傅流云道:“请问你买来的雄黄可还有剩余?”
南风愣了愣,看了看何必,忽然有些明白傅流云要雄黄做什么。
她点了点头,道:“等我一会。”
南风说完转身进了厨房。厨房有通向后院的小门。在确认后院无人之后,南风开了门去了后院。但她刚迈出门便愣在了那里。
后院地上,原先撒了雄黄的地方此刻却被盖上了泥土。
现在南风总算明白之前听到的,那种奇怪的像雪落一样的“簌簌”声响意味着什么了。她意识到的时候便急忙转身去了前院,不出预料,前院与后院情况一样。
南风回了屋里,找到了之前未扔掉的油纸包,给了傅流云。油纸包里还剩一些雄黄粉。
傅流云接过,将雄黄粉小心翼翼收集到一起,然后取了方桌上那坛启封却未动过的酒,倒了点到杯碗中,涂到了何必左臂红疹处。
她小心翼翼的眼神,撞进了何必眼里,接着何必就感觉心好像也被什么撞了一下。
人心毕竟都是肉长的。傅流云对她的关心,何必并非感受不到。何必感觉自己好像在坠落,最后被一片温柔接住一样。
但她只是个客人。
左臂涂抹上酒水的地方有些清凉,何必回过神时吸了口气,收回了胡思乱想。傅流云已经帮她抹上雄黄,不久那些微微的痒感便散了。
夜深近子时。
突然屋外响起“丝丝”声,很近的距离,近到就像在门口一样。
听到声音的三个人脸色都是一变。
蛇已进了院。院里撒下的雄黄已被泥土覆盖,已对蛇没有了威胁。
月光下有泛着绿光的蛇影在小院地上穿梭,已至屋檐下。
南风透过门缝看到外面的蛇,看到的时候脸色变白。
有蛇穿过门与木槛的缝隙进了屋。
何必和傅流云看到的时候也脸色变得惨白。那是一种周身翠绿的很美丽的蛇,竹叶一样美丽的颜色。
越好看的蛇越有毒。
南风已经动了手。她没有拔剑,而是动了手掐住了蛇七寸。虽然拔剑斩杀蛇更简单更容易,但南风却不能斩杀蛇。
血腥味一被风带出去,吸引过来的蛇群会更多更可怕。
傅流云已经发觉,蛇既然敢进到屋里来,院外的雄黄一定发生了异样。傅流云意识到的时候细眉皱了皱,转身看到了方桌上那坛酒。她取了酒,然后撒到了屋里地上有砒。霜的地方。
酒有酒香,酒香可飘深巷,香味里如果裹挟了砒。霜的气味,砒。霜的气味自然也可飘十里。
屋外躁动的蛇群忽然有些畏惧,叫声低了许多。
傅流云在门前窗下的砒。霜上都撒上了酒。
屋外的蛇已有些在往后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