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还是不太确定,也有?点不敢,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把学习抓紧,无论她为自己设定什么样的?目标,先申请到好的?学校才是实现目标的?第一步。
一整个暑假,除去?固定看?望明?丽的?日子,她将自己的?每一天都排得很满,早上练琴,上午学语言,中午稍稍休息两个小?时,下午便开始上音乐相关的?课程,晚上留出时间搞创作和写作业,临睡前还要背一背单词。
和明?庭同床的?时间从每周两晚增加到了五晚,明?庭清楚她学习任务重,每晚也只是和她亲亲抱抱聊聊天,偶尔会一起看?一部?电影,但舒遥每次都只看?一半就倒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他们把生活过成了情侣的?样子,除了做爱。
文?化课不是舒遥的?天赋所在,且她偏科严重,没有?兴趣的?那几个科目每次测验都惨不忍睹,好在语言天赋尚可?,她也不怕开口与人?交流,再加上身边有?个明?庭陪练,她除了写作稍弱一点,听力阅读口语都拿了8分,雅思75的?成绩申请伯克利绰绰有?余了。
她的?学习任务比她想象中还要重一点,语言过了,还要准备audition,原以为还有?大半年的?时间,结果十二月就要面试,时间很紧,而即兴演奏和视奏都需要大量的?练习才能在面试时应对自如,所以她经常泡在负一楼的?乐器堆里,一呆就是一整天,常常会因反反复复练习相同的?曲目而崩溃。
明?庭晚上回家时常会看?到她一个人?仰躺在负一楼的?地板上,手边的?曲谱乱飞,木吉他、电吉他、贝斯摆了一地,各种连接线交织在一起,乱作一团。
今晚亦是如此。
已经是十月底,天气转凉,虽说家里一直是恒温,但这毕竟是负一层,总归是要比楼上稍稍凉一点。
明?庭挽着袖子走上前,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被表演曲目折磨到毫无脾气的?舒遥一整个死气沉沉,明?庭怎么摆弄她她都没反应,他索性将人?直接扛到了肩上,转身就往楼上走。
舒遥的?长发在他身后?垂成瀑布,她伏在他肩头有?气无力地问:“我是不是个废物啊哥哥?”
明?庭扛着她进了电梯,按下了三?楼的?按键,笑?着问:“怎么?耿教授又为难你了?”
为了让她更好地准备audition,明?庭专门为她请了一位流行音乐的?教授来家里给她上课,她此前的?音乐课程上得比较松散,也没有?针对面试进行过训练,她从七月到现在又是学语言,又要应对学校老师给出的学习任务,还要兼顾audition的上课和练习,明?庭都担心她累坏身子。
被钢琴和吉他捶打了一天的舒遥像支缺了水的郁金香挂在明?庭肩膀,那纤弱的?腰肢仿佛一折就断,她毫无生气地应:“耿教授当然没有为难我,只是我时间不多了,怕面试过不了。”
“过不了那就换一所学校,没什么大不了的?,曼哈顿,茱莉亚,或者伊斯曼,包括国内也有很不错的音乐学院,不一定非要选伯克利。”
电梯门打开,明庭直接将人扛进了房间,浴室门开着,空气里似乎飘着湿润的?水汽,还有?舒遥日常使用的那支雪柚沐浴乳的香气夹杂其中。
明?庭走进浴室将人?放在置物柜上,走到浴缸边试了试水温。
“泡个澡吧。”
他走回置物柜拉开抽屉取出新的?浴巾,一直垂头沮丧的?人?伸手握住了他手腕,可?怜又可?爱地向他发出拥抱的?邀请。
明?庭放下浴巾,单手将她拥进了怀里。
“累了么?还是心情不好?要不我带你出去?玩两天?”
舒遥没有?回答,只是用双手环住他脖颈,将下巴抵在他肩上。
浴室镜清楚照出他们此刻拥抱的?画面,明?庭穿一件珍珠白的?衬衫,袖子挽到小?臂中部?,西?裤上没有?系腰带,微微俯身抱她的?动作带着成熟男性的?克制,撑在台面上那只指节发红的?手却将他的?欲望暴露无遗。
少?女的?心思没有?那么难猜,明?庭不想故意逗她,便说:“你要是想放弃,那留在国?内也挺好的?,你如果去?了波士顿,天高地远的?,想见你一面都不方便。”
他轻笑?了声:“我这时候还真是后?悔没把明?丽的?公司交给明?君珹,这样我无事一身轻,就能去?波士顿陪你读书了。”
“才不要,”舒遥撅着个嘴说,“别人?家的?家长都是千方百计鼓励自己的?小?孩儿努力学习,你这个家长怎么还劝人?放弃?”
明?庭直起腰来盯她,舒遥嗔了他一眼,又垂下眸,他便伸手抬着她下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因为我不需要我家的?小?孩儿为我创造任何价值,我只要她健康快乐,永远在我身边。”
舒遥心中一酸,匆匆别开眼道:“那我就真是个废物了!”
后?青春期少?女的?自我意识逐渐觉醒,明?庭看?她娇俏倔强的?模样,心里升起一股老父亲般的?欣慰之感?,但舒遥的?自我意识,还是比他预想中来得晚了一些,这确实是他的?责任。
舒遥来他身边的?时候,他自己都未成年,许多事情一知半解,他也根本?没有?意识到“养孩子”是一件多么艰巨且复杂的?事,他的?肩上突然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这种感?觉让他深深惶恐,他为舒遥失眠的?夜晚比他为明?丽和为工作加起来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