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一根柳枝被弯折会发生什麽?”
库赞摸摸下巴:“唔。。。柳枝吗?因为韧性的话,会一直弯曲下去到折断吧?”
罗西南迪却摇摇头:“会弹回去吧,连着被施加的力一起。”
茵弗点点头:“都有可能,我担心折断,但是也担心反弹。”
一根弹回去的柳条,一瞬间的爆发与痛苦,可以算是鞭子了。
罗西南迪:“你觉得。。。泽法先生就像是被弯曲的柳枝?”
茵弗捡起自己的硬币弹:“不丶是乙姬王妃如此形容,她听到了他内心的声音。”
库赞:“。。。你想怎麽办。”
正面丶
“我不知道。”
反面。
“不过我打算今晚叫上斯摩格先生和缇娜小姐,溜到街上吃夜宵。”
罗西南迪:“???”
茵弗看向他:“啊,您要一起吗?”
罗西南迪:“算了吧。。。我可是跟海军元帅住在一起啊。。。”
库赞也摆摆手:“别看我,我要睡觉。”
罗西南迪确实没有跟着去,但是他也没睡觉。感觉每次和茵弗玛利相处,他都会在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咀嚼一遍。
他现在和斯摩格他们吃什麽呢?街上的话,烧烤晚上比较多吧?他会被泽法老师抓住吗?现在在挨罚吗?
躺在大床上的人胡思乱想着,思绪在越来越近的睡梦中化成一滩色彩。
这麽一想好像自己真的没有在新兵时期溜出去过,毕竟大家都知道他是战国的养子,他也不想让收留照顾自己的恩人失望。
话说自己已经不是新兵了,也没有宵禁这一说法,所以下次要是被邀请的话,要不要跟着去呢?
如果被抓。。。不丶只要不带有宵禁的新兵就没人会抓,叫上库赞。。。
不对那也不是溜出去了吧?就是三个人一起晚上去吃夜宵。。。
自己不知不觉和库赞也熟悉很多,虽然认识很久了,但是一直没什麽太多的交流。。。
迷糊间他大概睡着了,半梦半醒地飘浮在虚空中,直到几声轻响打破了他的浅眠。
叩叩叩丶
窗户?
罗西南迪睁开眼,看到窗沿上扒着个金色脑袋,脸贴在玻璃上往里看,因为背对月光看不太清楚神色。
???好恐怖。
差点在地板上滑倒後,拉起窗户放人进来,“你怎麽来了?”罗西南迪压低声音,夸张地指向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针歪歪地快要走向二。
茵弗认真点头,微微鞠躬,用很大声的气音说:“打扰了!Silent来一个吧!”
哦对他有果实能力,为什麽要压低声音讲话。拍拍手,罗西南迪有些无语地看茵弗很有礼貌地把沾着泥巴的鞋子脱掉放在窗边,拍拍身上的露水後拎着一个袋子走到桌边坐下。
“卡普先生把门锁了,我进不去。我忘记告诉他我今天晚上要出去了。”
原来如此。。。
“没关系,那你就在这边睡吧。客房大概。。。”
茵弗摇摇头,“不着急”,然後指指放在桌子上的袋子,“吃夜宵吗?烧烤和卷饼。”
果然是烧烤。唔。。。虽然不是溜出去但是这种感觉好像也还不赖?罗西南迪在桌边坐下,看茵弗玛利把烧烤从签子上分下来卷到饼里後递给他。不算热乎了,但是不凉。
“没被抓吗?”他声音有点嘟囔。
“没,我跟泽法先生申请带他们出去了,啊,别跟他们说啊,翻墙的时候他俩还挺兴奋的。”
?
“我可不想让他们大半夜因为我跑圈,明天还要早起训练呢。”
什麽啊。。。乱七八糟的温柔。
茵弗带回来的夜宵也不多,面前的大家夥几口就吃完了,举着油乎乎的手发呆,不知道在想什麽。他也没打扰他,伸了个懒腰後趴在桌上等他回神。
“泽法先生。。。很温柔呢。”他嘟囔着,回想着紫发男人在听到他的请求後有些无奈地纠结一会儿,温和地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该拒绝就拒绝,该生气就生气嘛。也不怕他带坏他的学生。
罗西南迪:“嗯?嗯,是,我小时候也很照顾,我很敬爱他。”
“是吗?您和多弗朗明哥先生真的很不一样呢。您们之前是谁照顾?後来走散了吗?”
罗西南迪愣了一下:“父母之後。。。就是那些。。。他的'家族'吧?”
茵弗疑惑地嗯了一声,“那些乱七八糟的怪家夥?”
也许是夜晚吧,也许是罗西南迪仍然没有告诉元帅自己那天在波比上看到了什麽,而他仍然不清楚原因。他慢慢地开口,把那些深埋的,苦涩的饥饿,暴徒的发泄,那声枪响,父亲的泪,全都告诉了身旁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