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伊治殿下。”
五颜六色的,卷卷的眉毛,可爱捏。也都各有各的爱好和个性,索拉教得很好。不过最软乎的还是山治,很喜欢做饭,宴会的时候还和萨奇学习帮忙了。
“你也能教我做饭吗?”
“可以的,不过我是药膳类型的呢。像您给我讲的那些温暖漂亮的食物我做不太来。”
不是海贼的宴会,就不会闹到很晚。收拾时拉过帮忙的罗宾,将她的发轻轻勾到耳後。何时才能更自由地飞翔呢?小知更鸟啊。
“亲爱的,露玖跟你说了?关于政府的间谍。”
他观察着认真点头的女孩,对她坚定的双眼中消失的恐惧与悲哀感到一丝宽慰与难过交织的复杂。坚强的女孩,可是她本来不需要坚强。
孩子们不应该感到自己需要坚强,他们应该感到安全。
“我知道你在奥比塔拉的活动范围比起其他孩子们已经很小了,也经常要僞装。。。但是。。。”
“我最近不会离开主楼范围的。”
明明剪断她飞羽的不是自己,在收回手时却看到了手中的剪刀。
咔嚓咔嚓丶咔嚓咔嚓。
浅金色的发参差不齐地散落。
他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将再次变短的发扎成小小的马尾。
夜深了,茵弗取过桌子上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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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像是海上列车。不断尝试,改造,建构好车头後,调整器械,铲起煤炭,咕嘟咕嘟地蒸汽汇入发动机——积攒动力,等一声发车的鸣笛。而一节车厢可以被带着运行,就可以连起两节。只要起步,就可以运行下去。
几年的努力,终于开始结出果实。
朱尼尔和珊米的确还活着,他们和杰克逊一起来见他了。掌管海运的年轻新帝王,带着茵弗的货物——他的的第一只鲸。真是美好的巧合。
“你们也是我的第一只鲸呢。”
“嘿嘿。”
“都是帝王啦就不要笑的那麽傻。”
“随他吧,珊米,我们见到茵弗大哥都很开心嘛。”
按照约定,茵弗抹去了珊米脸上的疤,就在伊甸鲸上新的手术室里。他很满意,无论是规格上,结实程度上,还是上面配备的武器。用于海列车铁轨驱散海兽的类似装置也被装在船底,没有海军的海楼石镶嵌在船底那麽夸张,不过也蛮好用。
第一次短期出航很成功,摩尔冈斯出的采访报道不要写得那麽恶心可能就完美了。
“多弗朗明哥对着仓储下手了。”
“啊,我告诉他的,海运之後仓储最合适吧?”
“是,我在帮他。”
“朱尼尔和珊米准备留在奥比塔拉?”
“说好了要帮你的嘛!”
“帮大忙了啊。”
四海的建设已经开始,但是这只伊甸鲸会先行走在伟大航路。毕竟能适应这里,四海也就不在话下了。这样如果长途航行几次有什麽问题,汤姆那边造下一只时还来得及改。
既然如此,朱尼尔会跟着这只鲸,性格最温和的小子现在超级能打,估计和那个仍然在奥比塔拉外围收集消息的小间谍差不多。杰克逊吃了醉酒果实,作用是【溶解】,可以溶解人心这种虚无的东西在地下世界真是无比便利。不过朱尼尔对吃果实没什麽兴趣,现在是剑士。珊米被他送去露玖那里,灵活聪明的女孩现在是商业王姐妹们的助手。
最顶端的医生们目前不会被他派出,比如威廉丶库洛卡斯丶还有前一阵招来的一个自恋男霍古巴克这种。性格真的讨厌,医术也是一顶一的好。不过奥比塔拉脾气古怪,有各种怪癖的医生并不少,毕竟来自世界各地。
库洛卡斯在训练完第一批能适应伊甸鲸的人手後就不管了,他把拉布的身体里改造成了可以居住的样子,方便他从内部治疗这只自我伤害太久了的大鲸鱼身体里留下的损伤。
布鲁克和孩子们玩得不错,有时候库洛卡斯出去带人回来,会带着几个想住大鲸鱼的孩子一起。他们的约定还没有完成,所以大概这位骨头剑士老师也总有一天会继续踏上旅途。
“我去磁鼓岛,看看乔治那个老家夥。”
“啊,好,多招点人手啊,替我跟希鲁鲁克和库蕾哈医娘问好。”
茵弗和面前的花头发男人干了一杯酒,看着那艘带着红帆的鲸鱼远去。鲜血染红杰克逊号的帆,医生站在生与死之间鞠躬,血也总会成为白色之上的色彩。没有固定航线,就像他这个游医一样,每次都沿不同线路走。学医本来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所以那些医生们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学徒丶老师丶庸医丶良医,在海上所有人都会变成学生,他们都会变成更好的医生。
“带上罗宾吧,我最近不打算开着波比出去,没什麽她能出去放风的机会。”
“知道了。”
有世界政府的探子到处晃悠,罗宾除了跟他出去行医或者跟着库洛卡斯真的没什麽机会去玩,她也不太喜欢去对她来说全是陌生人的莫比迪克,即使萨奇也会去。
两个间谍里,路奇的“弟弟”,卡库,现在是最能接近他的。因为他找个了小孩子送牛奶的工作,每天茵弗都会和他见一面。鼻子方方长长的小子,喜欢戴鸭舌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