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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後!你还等啥呢!”
“朱首席要是犯了作风问题,前途可就全毁了!”
“要是政委知道了你这样冷眼旁观,非得处分你不可!”
王辉压低声音,眼里满是算计。
他生怕事情闹不大。
我们两家是老邻居,自小一块长大。
他自己总是掉链子,这也不成那也干不了。
却一直恨我处处上进压他一头。
早就盼着我丢人现眼,身败名裂了。
他明知道,无论是谁,要想拦住被被猛烈药性侵蚀的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死死攥住门框,压抑住喉咙里涌出的铁锈味。
拼命忍着,才没掐断王辉的脖子。
“这样,我进去拦着!”
“朱颜一个女孩子,这种事还是别让男人知道,你去叫我妈带两个嘴严的女警卫员过来。”
我故意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
“记住,千万别惊动别人!”
王辉眼睛一亮,忙不迭答应了下来。
两条腿倒腾得比紧急集合还快。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死了爹妈回家奔丧。
上辈子就是这样。
明明这事能压住,他偏把整个机关的人都引来看热闹。
让所有人都看见。
我被衣不蔽体的朱颜死死拉住。
我爸这个老政委,当场中了风。
我妈更是没脸见人,在流言蜚语里喝农药自杀。
连我弟弟的军校资格都被取消。
既然王辉这么想把事情闹大。
那我就配合他一下,一起把这对狗男女的台搭起来!
让全军区都看看,他们的“革命爱情”有多感人!
我蹲在旧仓库的铁皮棚外,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伸手摸了摸脸,皮肤还好好的,没有厚厚鼓起来的烫伤疤。
上辈子,只因我跟首都来的女教授咨询了几句考大学的事。
就被朱颜她妈把脸按在了滚烫的煤球炉子上。
脸上的皮肉被烤熟的味道,疼得我抽搐。
讽刺的是,被苛待得连窝窝头都吃不饱的我。
连自己烤烂的脸都觉得香。
腿也是好的。
还没因为我去孤儿院照顾孩子。
被朱颜她爸用拐棍活生生打瘸。
朱颜她爸妈说我是娶了妻,也不安分的软饭男。
成天往外跑,就是为了去外头沾花惹草。
对我从来都是抬手就打、张口就骂。
而我也因为怕他们对父亲下手,只能忍气吞声。
家暴早就成了家常便饭。
我被打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出去求救过。
可根本没人把我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