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了又能如何?
我对着信呆,终于鹤怀安怀疑的成了真。
我摇身一变,竟成了齐五哥的亲妹妹。
母亲在信中细说了圣女的本事,说我之前蛇林遇险又能化险为夷是血脉里的本事,而青马这样通灵性的家伙愿意随我一道,也是吃了血脉的好处。
只是那之前我们没人往前朝去想,自然没人提及圣女在御兽上的本事。
我莫名想到那日鹤怀安与人对暗号时,说的双头马当斩了。
那我呢?
若真是前朝哪位的遗孤,当如何?
母亲在信中再三强调自己对我的情谊,亦是告诉我,大渊还能做一处退路。
但此行已经没什么好顾忌的,回去自然不是好选择。
母亲在信里又一次提到之前我与苏慕白的事,说要替苏慕白出一份聘书给我,这样我还是顾府的人。
于是我看到了母亲替笔的聘书,是男子对女子的礼聘,母亲要替苏慕白对我下书求娶,这又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母亲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她一向厌烦情情爱爱的东西,更是对父亲的一些浪漫之举不屑,但却字字真切的写下聘书,我知她不易。
我将母亲寄来的文书除聘书外全烧毁了,就连拆坏的木盒也被扔在石阶上烧成木炭。
这聘书当然不是什么情爱的玩意,母亲的意思是将我二人一同绑在顾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亦是向大渊皇室表明她和父亲对我的保护。
顾敛啊,你可真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我自嘲着轻笑,手里拂过那聘书。
若不是现在这样的情景,我拿到这聘书,一定是开心的。
可苏慕白未必知道这父母之命已经到了我手中,这厮现在,不知在做什么。
我揉揉脑袋,对身世的事实在难接受。
那个喊打喊杀的圣女,竟是我的生母。
而我现在要做的,是把她推向众矢之的。
我踌躇着要不要传讯秦柝让他放弃之前的安排,可现在也许已经晚了。
正犹豫着,苏慕白的鹰隼飞到住处上空,熟悉的长啸让我忍不住开窗,四下都是抬头惊讶的人,还有人作势要把鸟射下来,自然,常人没那个能力。
鹰隼在确定我看到之后向南飞去,我跑下楼骑上马,告诉其他人不必跟着,便匆忙骑行。
是苏慕白,一定是他来了!
不记得沿途的路是怎么走的,甚至想不起是不是答应谁晚上做什么,我只知道自己努着劲儿的驾马,恨不得飞出去。
早该想到的,青马没跟着泷千夜回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在更让他信任的人身边。
依着青马的性子,此刻应该也在苏慕白身边。
我对自己讲,就当是急着去寻我的宝马,万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多在意。
不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