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沙地里见着骆驼了,他们身上的驼铃很奇怪,摇晃起来居然像一短歌。”
“你觉得,羟西岛的人有自己的驼队?”
“不一定是羟西岛的人。”班师在一旁摇摇头道:“再之后探下去实在危险。”
“他们去了哪里?”我指指地图道:“我们在这儿。”
班师指了指靠近大渊的方向。
“往这边走岂不是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笑了笑:“看来一定不是走直线了。”
“沙漠里谁看得清方向啊。”班师急切道:“这样,你给我五两金,我把命卖给你。”
“什么意思?”
“实不相瞒啊侯爷,我家妻儿不知道我在营地里做的这些事,还以为我是个经商的。”班师流下泪道:“其实我不该跟你要钱的,你说你还给流民们布施,多慷慨。”
班师像是说不下去了,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努力道:“但我儿病了,妻子被路上的官兵抓了。”
“为何被抓?”
“为些糊口的生意。”班师没有细说,只是一味的哭道:“只要五两黄金,我活一天就是侯爷的人,死了也给侯爷托梦!”
“你这说辞骗了多少人?”
“只有侯爷知道我是多姓家臣啊侯爷!”班师跪倒地上开始叩头,边磕边喊着求金的话。
我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大营里担心太丢人而给出五两黄金,更没想过班师这一次居然信守承诺。
“要不要派兵把那些坏东西抓了?”我在一旁道:“你不是说他们乱抓人吗?”
“这时候谁愿意管流民啊,没人管的话不让进城都得死的。”班师拿着钱抹抹眼泪道:“侯爷好意我知道,只是平头百姓的苦,一两句说不清的。”
班师走后,我在帐中训练那几只每隔几个时辰就要取毒炼药的蛇,文池先前对我养着一群马只为放血救人的行为表示不解,但现在手头富裕些,倒也没怎么阻止。
临近傍晚,文池一行大获全胜,孙为安身上挂了彩,不知是谁的手笔,他安安静静的跟在队伍后面,试图抹掉自己的存在,而一进营帐,文池便差人给他捆起来扔回了营地里的小帐篷中。
“他要逃跑。”文池笑了笑:“能让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还能得了?”
“将军神威。”我在一旁跟着行了个礼道:“可是抓到人了?”
“不错。”文池点点头。
黄烟兵说的是羟西岛语,我与之语言不通,文池虽懂,但我却不敢信他,推说今夜太迟了,要明日再审问。
夜里那人让谁杀了我不清楚,只是睡醒后文池对我拖延审讯的事情很不满,搞得我没法太深追究。
距离梁国兵抵达还有三日的时间,城里几乎没什么闲人,找个会羟西岛语的人更是麻烦。
此时父亲派的人终于到了北营,除此之外,母亲还给我准备了之前苏浅冬用来克敌的办法。
“在鞋上绑上刺?”我疑惑着看向父亲派来的援兵:“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