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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泽看着头顶亮的眩晕的灯光,轻声说了句什么。
客厅里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两秒过后,陆母尖声反驳:“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打胎!”
说着,她拿着手机就要打电话。
陆宴泽瞬间回过神来,一把抢过了手机。
陆父气得伸手就是一巴掌。
“你干什么!我们打个电话的自由都没了吗!”
陆宴泽定定地看着他的父母,一字一顿道:“你们走吧,别再管我们的事了。”
“你翅膀硬了,什么叫别再管你了!是不是那贱人教你这么说的?”虑舟
陆母气急败坏地逼问他,双手像小时候一样掐着他的胳膊。
陆宴泽看着父母咄咄逼人的脸,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窒息。
而这种状态,是陈时宜过去三年经历过无数次的。
他脑子突然嗡的一声,突然就受够了。
抄过身旁的杯子砰的朝地上砸下。
“你们给我滚!”
陆父陆母彻底傻眼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过去千依百顺的儿子会突然变成了这样。
陆母率先有了结论。
她伤??心地哭喊着:“都是那个丧门星,把你带成了这样??????????!”
“我非要去找她算账!”
陆宴泽气血上涌,在这一瞬间,他明白了为什么陈时宜为什么一定要跟他离婚。
他像疯子一样,开始乱砸。
电视机,茶几,空调,冰箱,凡是他能看见的,他全部砸了个遍。
他疯狂大笑,丝毫不顾吓坏的两位老人。
直到陆父两眼发直,哐当一下倒地,他才宛若一个木偶般停下了动作。
陆父受了刺激,加上摔了一跤,得了脑出血。
下半辈子基本要在床上度过了。
陆母短短几天,仿佛一下子虑舟老了十岁。
她已经无暇顾及陆宴泽,天天守在病床旁看护丈夫。
三天后,郑文倩被放了出来。
程序化地抹了几滴眼泪后,便缠着陆母要替她报仇。
“阿姨,那个陈时宜这么欺负我,你得帮我出气。”
“她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也没事吗,小题大做把我送进了警局。”
见陆母默不作声,郑文倩像个撒泼的孩子一样嚎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