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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几天去哪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都要报警了。”
“我爸妈已经回家了,以后不会在随便插手我们的事,郑文倩被拘留了,出来后我也不会跟她再有任何的往来。”
陆宴泽絮絮叨叨着,我低头看了一眼,竟然发现他鬓边生了几根白发。
可他自己没有察觉,只是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
我没有理会,而是直接拿出了离婚协议书,放在了他的面前。陆宴泽原本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他缓缓拿起文件。
然后猛地撕了个粉碎。
“这三天你就是去办这个了?”
他语气艰涩,脸颊绷得很紧。
我摇了摇头,远不止于此。
但我并没有隐瞒的打断,于是直接道:“我去流产了,孩子没了。”
我的声音太过平淡,以至于陆宴泽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三秒后,他脸上的愤怒才被恐惧所代替。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小腹,像是要盯出来一个洞来。
“你。。。。骗我。。。。。你在骗我对吧!”
陆宴泽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虽然是个问句,但他却不敢看我的眼睛。
只是声音却越来越低,最后像是再也欺骗不了自己一般,捂脸痛哭了出来。
我没有看他,直径走进了卧室,拉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行李。
陆宴泽三两步追上我,一把扯过了我的箱子,将我牢牢把住。
“那是我的孩子,即便你要做手术也应该问一下我吧!”
他的声音心碎难忍,愤怒与悲伤在他脸上不断交织。
见我始终态度淡漠,陆宴泽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塌的骆驼。
情绪陡然暴涨,指着我大声怒骂。
“你配当一个母亲吗!大人之间的事为什么要波及孩子,陈时宜你赔我孩子,赔我孩子!”
听到这,我终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瞧着他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个好父亲。
可前世生下儿子后,从小到大都是我在教育陪伴他。
扶着他学走路,陪着他学说话。
我知道他第一次喊爸爸妈妈的日期,我也记得他最喜欢的运动员。
我更知道他在青春期时候的迷茫与恐惧。
可那时候,陆宴泽在哪里呢?
他在跟他的好妹妹一起看电影,在草坪晒太阳。
他不在乎儿子的学习,不在乎儿子的感情,甚至是健康。
记得儿子跳楼前曾想跟陆宴泽谈一谈。
可他那时说了什么?
他急匆匆地推着轮椅,推开碍眼的儿子,陪着郑文倩去拍汉服照。
一想起儿子那时的表情我心如刀绞,强制自己从回忆中抽离。
我看向陆宴泽,声音透着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