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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铃还须系铃人,您是死者最亲近的人,若这会儿您离开,这鬼魂会功力大涨!”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忤逆她,现在这道士竟然敢拦着她!
面前这人是金顶道观里的高人,动不得,沈洛宁强忍住发火的冲动。
最后挥手摔掉大厅中间的清代花瓶。
瞬间,花瓶落地碎裂,露出花瓶中的一个本子。
沈洛宁拿起翻了翻,里面没有任何字迹,她更加生气,顺手就想把这空白本子撕碎,却又被道士夺走。
她瞪着道士,像是要剜下她身上的肉。
可道士没有理沈洛宁,而是对着那空本子念起了咒。
弟子在屋子里空手而归,见师父在对着一个本子念咒,便也围成圈,一起对着那本子念咒。
原本崭新空本子慢慢出现使用痕迹。
“是亡魂生前的日记!”
“念!”
沈洛宁面露不耐。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还有傅云深这人渣,又是怎么知道这妖术的!”
道士翻开第一页。“今天是我二十岁生日。
洛宁来家里为我庆生,我很开心。
但哥哥一直插在中间,不让我和她说话,还故意贴在洛宁身上,我有点不开心。
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我的哥哥,一定不会对我不好。
想到哥哥被找回的那天,爸爸妈妈抱着他哭得很伤心,我站在一边,发誓也要保护哥哥。
可那天过后,爸爸妈妈好像不爱我了,他们只看得到哥哥。
再后来我去读警校,爸爸妈妈彻底的不爱我了,哪怕我为了给他们煮一顿早餐而烫伤了手,他们也只会冷眼让人倒掉。
而对于哥哥,哪怕只是哥哥度假回来给爸爸妈妈带的小玩偶,爸爸妈妈都万分珍视的随身带着,逢人就炫耀。
不过这所有宠爱都是哥哥应得的,哥哥走失十年,离开父母十年,怎么弥补都不为过。
我还有沈洛宁,无论如何,她都会在我身边。”
道士的声音波澜不惊,没有起伏,却依旧让我压抑得无法喘息。
那时的我不会想到有一日沈洛宁也离我而去,自此,世上再没人爱我。
婚后某天,爱好极限运动的傅西州伤了身体,爸妈要我割了右肾移植给他。
那时正是警局留任考核的关键时刻,进入警局锄奸扶弱是我的梦想,做那么大的手术需要休养很久,那样我会错过实现梦想的机会。
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