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雾气重,陆沥快要冻成冰块,周仲廷和阿木都没回来。
再后面下雨了,他拖着怪人躲在一片野芋头下。
“狗日的,冻死老子了!”怪人一会一个喷嚏。
陆沥沉默瞟他一眼,转而担心四周走动。
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人家回去了,我们在这里等什么,傻逼啊!”
陆沥横眉竖眼的:“闭嘴!”
“都这么久没回来,要么死掉,要么已经回去,你个傻逼还在等!”
陆沥摸出通讯器,没有信号。
他们可能真的回去了,怎么不来接他啊,丢他一个人在深山老林良心不痛嚒。
天亮时,陆沥打算不等了,在树杆刻下两个字:
“已回。”
再在地上做个标志,确保万一他们回来没找到他能放心。
拽住怪人全身湿透下到山脚。
山旮旯的大山离国道还很远,一直走了三小时,陆沥累到不行。
“坐着不许动。”
“有吃有喝的吗?”怪人要低血糖了,两眼昏花。
“有个狗屎!”陆沥口干舌燥,一路拖个巨人下山,体内消耗太多,四肢八叉的躺地上歇息。
“妈的,你老实跟我回去见老板就不行?带你去享福,还不愿意去,也不看看做特战队员一个月才多少钱,跟老板一个月顶你一年薪水!”
“我不差钱。”
怪人噎住,他很缺钱……
“你是怎么变成这个鬼样?”陆沥瞅着他全身青绿色膨胀的肌肉,很不解:
“打什么针了吧?”
怪人眼皮拉耷,有些伤感叹口气:“不然呢,我又没有异能。”
“没有就没有呗,做正常人不行?”
“正常人能赚什么钱?”
陆沥在精神病院见过许多,因为压力过大导致精神出问题的。
怪人口口声声说钱,也是迫于无奈吧。
“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父母都得癌症,儿子脑瘫要康复,老婆跟男人跑,我天崩了,没办法。”怪人淡淡说出来,难受的看天空:
“我如果去坐牢,也算是解脱了。”
“……”,陆沥自己也是苦命的人,见不得别人有难,但又没办法帮助,欲言又止的问:
“你可以跟我说,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吗?如果你告诉我,你家人我可以帮忙相助。”
怪人诧异看着他:“真的?”
“嗯,必须要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