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商怔怔地看着地上的那一纸合同,脑子里明明已有了猜测,却还是愣愣问:“这是什么?”
全倚语平静地看着他,眼中还带了点讽刺。
不知是笑她被伤到现在才做出了决断,还是笑他已经撕破脸了,还要假装不懂。
“这是离婚协议,介于你是婚内出轨,所以我多要了点钱,你不介意吧。”
她顿了下,才说:“当然,昭昭的抚养权我是一定要争的……”
“全倚语!”
凌清商忽地气势一变,眼底闪过的冷光,如同冰层下游动的刀锋。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他嘴角僵硬的微笑像一根拉到极限的弦,再施半分力就会断裂。
全倚语却始终平静,只是态度更坚定了一分。
“我知道,我要和你离婚。”
紧绷的沉默在房间里蔓延,连钟表的滴答声都成了刺耳的挑衅。
全倚语只能听见凌清商粗重的呼吸声。
良久,便见凌清商缓慢地站了起来,他恢复到原来高度,连态度也变得不容质疑。
“我不同意。戚容的事我很抱歉,但是离婚不可能,我们这辈子律周都不可能离婚!”
凌清商眼神像是要吃了她,带着深幽的占有欲,半晌,他才闭上眼。3
“你冷静一下吧,我给你时间。”
凌清商转身走了,关门时带着隐隐的怒气。
全倚语一下坐在沙发上,浑身的力气被抽干。
她终于说出口“离婚”两字,像是心中大石稳稳落地,但与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孤寂盘旋心间,久久挥之不去。
第二天,全倚语尚在睡梦,便听见客厅吵闹,竟是响起不少人的声音。
她晕乎乎地出门一看。
才知凌父凌母、昭昭,还有全父全母全来了。
一家五口挤在一起聊起八卦,乍一眼看去还以为回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