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会儿,挑眉冷声,“早就说过了,不要拦我,自讨苦吃。”
他走出门,又回头,“要和他们说就说吧。”
“反正,”他冷笑,“这婚,我离定了。”
随即,砰得一声,门从外面重重摔上。
顾一瑾紧锁着眉,闭着眼,慢慢地曲起腿,靠坐在地。
腹部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下,玻璃柜角沾染血点。
她颤抖地从口袋摸出手机,打给了不在陆家老宅的陆贺行。
“九渊去找孟心谣了,但我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她艰难道,“你帮我查查,让他回家,我不放心。”
晚上十一点,孟心谣家。
陆九渊坐在客厅沙发,看孟心谣在餐厅准备晚饭。
这是他第一次来孟心谣家。
孟心谣家装潢很陌生,和自己的家一样陌生。
陆九渊望着她的背影,失神之际,心头挥之不去的空荡。
他望着孟心谣,总觉得有一丝奇怪。
可他一努力去想过去的事,就会神经触根般,头痛欲裂。
吃饭时,他说:“和我讲讲我们过去的事,好吗?”
孟心谣望着他笑,为他夹菜,“渊哥哥,你真的很温柔。”
“你那双眼睛看着我时,好像在告诉我,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可以原谅。”
“不是吗,”陆九渊很浅地笑了下,沉默片刻,“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爱你爱到什么都能原谅。”
陆贺行跑回老宅时,顾一瑾刚把腹部的割伤处理好。
“我的老天爷。”陆贺行急得慌,要给陆家的私人医生打电话。
顾一瑾连忙拉住他,“不用,等下还有事。”
“怎么会流这么多血,”陆贺行余光瞥见柜子的玻璃角,脸色一变,“表叔跟你动手了?”
“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正说着,温灼月的电话来了。
陆贺行扶起顾一瑾:“下楼吧,我车送去保养了,灼月开车到外面了。”
另一边。
孟心谣收拾碗筷,“今晚住这儿吗。”
陆九渊帮她一起,笑道,“可以吗。”
“当然,”孟心谣也笑了,“我只是怕你家人……”
“很快就不是了,”陆九渊道,“离了就不是了。”
进了厨房,孟心谣问:“吃点水果吗。”
“好啊,”陆九渊抽了水果刀洗,“我来切吧。”
孟心谣笑着嗯了声,继续洗碗。
陆九渊低头切水果时,突然一阵恍惚。
大脑中略过一些话,但场景模糊,
“那以后我洗碗,”记忆中的他笑道,“总不能吃了你辛苦为我准备的饭菜,还叫你洗碗。”
陆九渊停下动作,偏头望着孟心谣。
孟心谣依然低头洗碗,注意到,轻笑,“怎么了吗。”
陆九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
记忆里,那个人是孟心谣吧,除了她,又有谁能如此亲密?
突然,陆九渊心口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