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告诉你了,这家伙是个哑巴,不过钱货两清,概不退款。”
他放肆的狂笑着,俨然把你当成了好骗的冤大头,他也不担心你跟他翻脸,能当奴隶贩子的岂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但他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气急败坏,这让他觉得无趣,嘁了一声,也就识趣的走开了。
你心情古井无波,买下她时你已有心理准备,并不会在乎这些。
回炼金室吧,你想着,牵着任人摆布的猫女,你们回到了奶奶留给你的破旧炼金室。
你推开已经有点破破烂烂的木门,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材料提醒你今日份的工作还在等你完成,但你现在都不想管这些,饥饿促使你打开橱柜,所幸昨天赫尔奶奶给你多留了几块面包。
这种掺了锯末的粗黑麦面包还有个好处就是耐放,但你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多了一个人,你却只有一套餐具,好吧其实是两套,还有一套是已经过世的奶奶的。
要给她用么?
你思考了片刻,自从奶奶去世后,你一直不愿意面对,奶奶留下的东西你都没有碰过,仿佛奶奶只是出了远门,总有一天会回来,所以你不想乱动属于她的东西。
思索一番,你还是没有拿奶奶的餐具给她用,而是认认真真的清洗了自己的餐具,然后推到了猫女面前,她不知道该说乖巧还是该说任人摆布的坐在了吱呀作响的木桌旁边。
“要吃么?”
你询问到,但是没有得到回复,只是看到了一个很微小的点头动作,看来还是会进食的,你松了口气,你一直担心这个女孩会不会连进食的想法都已经失去。
还会吃饭是好事,会进食代表还想着活下去,说明心里还有放不下的执念,这种执念会支撑人活下去,不管这个执念是好是坏,你是如此,她也是如此。
拿出了昨天的粗黑麦面包,点燃随处可见的火焰炉后,你加热了昨天剩下的蔬菜汤,这种洋葱胡萝卜大蒜利马豆混合在一起的浓汤是你为数不多从奶奶那学会的食谱。
尽管你其实并不爱吃胡萝卜,这是你的一点小小的任性,但你从来没有和奶奶说过,你不可能对着费心费力照顾你的老人再提出任何要求。
加热完成后你用金属勺乘了一碗在女孩的碗中,又用面包刀切下了干硬的面包放在她的餐碟中。
“这个要蘸着汤吃。”
你担心女孩咬不动面包,善意的提醒,这可真不是多此一举,掺了锯末的粗黑麦面包干燥后甚至可以用来敲钉子,硬啃的话女孩本来就有点干裂的嘴唇可能真会出血。
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你叹了口气,拿过了她的餐具,用黄铜餐叉叉了一小块面包泡进了蔬菜汤里,泡软以后你看她没有任何动作,无奈的你拿起餐叉把面包伸了过去。
“张嘴,啊——”
没有回复,但是她有样学样的张开了嘴,你能看到她贝壳一样的洁白牙齿,娇小的舌头,还有引人注目的小小虎牙,从来没有接触过女性的你心跳漏了一拍,但你随即甩开了自己的奇怪想法,她小小的嘴开始上下咀嚼,原本有些干燥开裂的嘴唇在蔬菜汤的浸润下有了些许血色和油光,你的心里有了一点小小的成就感,非要形容的话,人类投喂街上的流浪猫猫的感觉?
你觉得自己的想法未免有些可笑,虽然是猫女,但她可不是什么猫猫,你看着她咽下了这一小块面包,但她吃完后依旧木纳的坐着。
“看来是不打算自己动手啊……怎么和个公主一样。”
你露出了苦笑,明明自己才是主人,却反过来要给奴隶喂食,立场完全颠倒了,虽然你原本也不是打算给自己买个奴隶,穷小子可享受不起这待遇,而且你也没有让别人替你做事的习惯,至于是不好意思麻烦别人,还是你出于潜意识的不相信他人,只有你自己知道。
在你殷勤的服侍下,公主大人总算是吃完了面前的面包,等等,吃完了?
你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沉浸在了投喂小流浪猫一般的成就感中,把自己那一份也投喂出去了。
“这么能吃么……唉,该说不愧是兽人么。”
好在你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少爷,有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时常会有,但这让你有了些许危机感,家里现在是两张吃饭的嘴了,你饿两顿倒是问题不大,但是她呢?
你看着她瘦弱的身体,叹了口气,你知道兽人身体一般会比较强壮,但是你不敢赌面前这个瘦弱遍体鳞伤的小小奴隶能不能陪你一起挨饿。
洗完餐具后,你决定先带她洗澡,毕竟她身上确实是脏兮兮的,奴隶贩子可不会大发善心给一个残次品浪费水源。
你找出了一件自己以前穿过的衣服,虽然是小一号,但是她娇小的身材说不定正好合适。
但是新的问题接踵而至,你牵着她的手到了浴室,指着水龙头问她会用么,随即你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奴隶可能都没有见过这些产物。
而且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你很担心她会用开水烫伤自己。
不洗么?
不可能的,那怎么办,你帮她洗?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你是知道的,尽管你从来没有过女朋友,但周围就有不少娼妇生意在夜间开门,贫民街的隔音可不像贵族的包间,耳濡目染之下你也知道男女之间那点事情,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己都没法担保自己会干出什么。
你咬咬牙,就当是给街上的小流浪猫洗澡,没什么大不了的,退一万步说,你就算真对她做出什么也完全没有人会谴责你,你是她的主人,她是你买的奴隶,外人只会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尽可能冷静的脱掉了她身上褴褛的粗布衣,用奴隶贩子给的钥匙解开了她脖子上的项圈,她乖巧或者该说木纳的任你摆布,女孩赤裸站立在你面前,纤细瘦弱的身体上满是伤痕,有些伤痕可能注定会伴她一生,你于心不忍,这对一个女孩来说未免过于残忍。
你拧开水阀,小心的调试着水温,试探性的牵起她一只手,黄铜花洒里的温水淋在她的小手上,你看不出她的反应,没有看到痛苦,你只能姑且当水温合适。
你决定先给她洗头,温水淅淅沥沥的淋在她的灰白色长发上,清澈的水变得混浊,肉眼可见有许多灰尘夹杂其中。
你冲了一阵子,等尘土洗净,才发现女孩有一头漂亮的银白色长发,可能是觉得头发湿哒哒的不舒服,她稍微有一点点抗拒。
你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柔软的发丝触感从手心传来,女孩像只被摸脑袋的小猫一样安静了下来,你趁机给她洗干净了长发。
接下来是她灰扑扑的小脸,直接用花洒洗脸未免有些不太绅士,于是你打湿了一块毛巾,开始轻柔的在她的小脸上擦拭,毛巾不一会就变的灰不溜秋,但是她的小脸变得干净了起来,一张精致可爱的小脸在你面前呈现,原本被灰尘掩盖的美丽如今重见天日,恰如一颗蒙尘的宝石被重新擦拭干净,她的脸上倒是没有丝毫伤痕。
也许是奴隶贩子仅存的仁慈,也许是一个破相的奴隶是卖不出好价钱的。
一双异色瞳如同琉璃清澈,可惜其中看不出丝毫的光芒,秀气的琼鼻,大概是因为不太习惯给她洗头发用的洗发水的味道,略微抽动着,樱桃小嘴现在有了一点血色,应该是拜刚才的面包所赐。
浴室里的水汽让她的小脸红扑扑的,让她像精致的洋娃娃一般的脸有了许多生机,这是一张可爱精致的,女孩子的脸,你面前的是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
让你犯难的事情来了,她赤裸的身体还没有清洗,你现在没法强装冷静了,之前想着就当给小流浪猫洗澡的想法已经说服不了自己,你已经意识到你面前的是一名少女。
你强行压下欲火,尽量冷静的给她清洗起身体。
从有些许勒痕的脖子一路往下,女孩子湿润柔软的皮肤让你有点失神,洗完香肩和两只白藕一样的手臂,你目光不得不看到她的胸前,正值发育的年纪,胸部绝对算不上大,但也不算小,刚好能被你的手握住的尺寸。
小小的樱桃点缀在她奶油一样的胸部上,这孩子有感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