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婻儿!”
璃月起身让出位置给穆宜临,看着两人间?的温情,便识趣地出了房间?。
“欢儿?”
她看向与她一同出来的丫鬟,“府上的家医是从何处聘来?”
欢儿行礼回到:“郡主,是前几年?老爷带回夫人时,在外张贴告示寻医,家医是揭下告示来的府上。”
璃月狐疑,“既是揭下告示而来,必定是有些医术才能留下,可舅母这?病为何会越来越严重?”
“这?”欢儿看了看周围,见?无人,才低声道:“郡主有所不知,这?家医刚来府上那会儿,夫人的病情确实有所好?转。”
“调理之下,时间?久了,夫人的病却时好?时坏,老爷仁善,未曾将其辞退,一直到近几日夫人突然咯血不止。”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般,更是不敢加大音量,“家医以?夫人之病或为疫病,会传染于旁人为由将其隔离开?来。”
“那日正巧是郡主的归宗宴,老爷去了相?府,府中人便听了家医的将夫人的院子?隔离开?来”
“等到老爷回来后?便大发雷霆,让人去寻了魏氏医馆的医士。”
璃月看向她,“那医士来后?如?何说?”
“那医士便说此为寻常病症,并非肺痨,并无传染性,开?上几副药便回了。”
寻常病症,并无传染性。
若来者仅仅只是望闻问切,确实无法发现舅母身上的寒毒。
可她费解之处在于家医在府上这?么多?年?,竟是连一丝端倪都没瞧出来?
此前她在药房内,便看见?许多?医书,书皮泛黄,书页卷翘,应是常翻阅。
那人,必定是喜好?医道,善于钻研才是
突然,石板路边上传来脚踩断树枝的声响,
璃月冷声呵斥,“谁在那儿?”
便瞧见?一男子?走了出来。
来人着一身绸缎长袍,料子?有些褶皱,腰间?系着的丝绦依旧松松垮垮,这?熟悉的装扮
可不就是她在药房内看见?的家医。
“先生来此可是有事寻璃月?”
便见?他躬身行礼,垂着头道:“郡主,那药丸对夫人可有用?”
“昨夜我在药房见?您研制药丸,药材应是雪融丸中的那些,却加了几味解寒毒和中和药性的药材。”
“夫人可是中了寒毒?”
璃月看向他,略微颔首。
“璃月方才还存有疑虑,先生在府上这?么多?年?,怎会瞧不出一丝端倪。”
见?他看向她,璃月摇了摇头,道:“如?今看来想必先生心中已有怀疑,只是舅母身上寒毒所显现出来的症状较轻,还无法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