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腹诽他抽风,梁晏忽地转身拽她,一辆摩托飞驰而过。
姚萱干巴巴笑两声,把手机收回包里,专心走路。
路灯在水泥路面上画出两道长长的影子,一宽一窄,一前一后。
关掉手机,姚萱有点无所适从,只好踩他影子自娱自乐。
新月区繁华,处处高楼林立,霓虹灯耸入云端,替代月亮普照人间。一直以来,姚萱都是繁华夜色中的一部分,这下忽然成为局外看客,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偶一阵江风,携一缕安神香迎面吹来,姚萱望着五步开外的背影,凄清萧瑟。
“左转,过马路。”梁晏蓦然回首,逆光而立,脸上依然是万年不变的疏离。
她三两步跟上,“攀岩馆地下就有停车场,车停那么远干嘛?”
“岩壁上精神抖擞,走两步路就嫌远?”
“梁总输给我,是不是觉得很没面子?”姚萱撞他胳膊,贱兮兮地揶揄他。
“输给你不丢人。”梁晏坦然,“如果我第一次进攀岩馆能赢你,该考虑转行了。”
“你不会?!那你去攀岩馆干嘛?”
原因追溯至三个小时前,梁晏从gosssavory出来准备回家,接到程澈电话。
两人聊了几句,程澈说:“晏哥,我好像看到嫂子了。”
梁晏不冷不热“嗯”一声。
“宾利沥aas21y,好像是沈公子的车。”
“在哪?”跑在东江大道上的迈巴赫立刻亮起转向灯。
和程澈会合后,目睹他看破不说破的笑,梁晏恍然回神。
他脸不红心不跳回答:“花钱。”
姚萱:“……梁总说起笑话来,比夜风还冷。”
回到家里,挂钟显示十点半,姚萱呼一口气,这是她最早回家的一晚。
梁总赶时间睡觉,换好鞋后径直进卫生间。姚萱接杯热水,进了书房。
初来乍到,书房里只有几台电子设备。
两月不到,书房堆满各种各样的书,政法财税、经管社科、哲学心理、历史古籍、文学著作应有尽有,还有好几本佛经……
“啧啧啧,你的业余爱好可真高雅。”
刚打开电脑,外边手机响了,三十秒还没人接。
“梁总,你手机响了!”姚萱大喊一声。
“你帮我接。”卫生间里水声没停,他一时半会可能出不来。
姚萱呼呼嗤嗤找到手机,按下接听,娇滴滴的声音传出来:“……晏哥哥,你能不能来接我?”
???
无备注数字号码,一接就这么炸裂?
这狗东西究竟在外面养了多少女人?姚萱瞟一眼卫生间门,听着哗哗水声想入非非。
男人除了先天性虚,还有另一种原因——纵欲过度。现在看来,后者可能性更大。
音乐声欢快高亢,混入女孩抽抽嗒嗒的哭声,两厢映衬之下,显得那女孩更加可怜。
姚萱正想揭穿狗男人真面目,那女孩却哽着声叫“梁晏哥哥”。
哦,原来是苏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