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很重,吸气时,胸膛撞她后背,呼气时,热气拍她头顶。
还有扶在腰侧的手,隔着薄薄衣料,她都能清晰感受到指尖温热。
高处那两只手,他的食指和她的掌心,偷偷接了个吻。梁晏微微俯身,在她耳畔轻声呢喃。
梁总,夫人又双叒叕跑了!
“拿什么?”
姚萱猛地回神,热着脸语无伦次答:“内……内堆蓝色盒子,还有紫色盒子。”
“几个?”
“各四个。”
梁晏取下盒子,揣她手上,眼神坦坦荡荡。
姚萱抱紧贴身衣物,半蹲着从他臂弯下溜走,一股脑将盒子丢进行李箱,扯条裙子盖上。
“钱江今天回温了。”他站在衣橱前,审视各式衣裙。
姚萱拍拍发烫的脸,打个哈哈,“是有点。”
他垂眸看行李箱,“东京昨天降温,这些可能穿不上。”
里边清一色吊带、露肩、一字肩,唯一一条半袖裙子,是短裙。
她撇嘴“喔”一声,拿出一条衬衫裙,“这个应该可以。”
“不行,太薄。”梁晏提起衣架挂回去。
挑来挑去,梁晏总不满意,这条裙子太艳,不适合工作场合,那条裙子太白,容易弄脏。
她两手一摊,往衣柜上一靠,“你选,你选!”
修长白皙的手指逐一掠过裙子,勾起袖上流苏飘扬,最后停在白衬衫上。
“一条裙子都没有,过分了吧?我要打卡出片的!”她和行李箱中三套衣服大眼瞪小眼。
拗不过她坚持,梁晏在衣帽间转一圈,挑出最严实的一条裙子,再拿一件针织衫。
打包好行李,临走前,梁晏瞥向梳妆台,提醒她戴上戒指。
一纸合约仅限定法律上的夫妻关系,情感上他们都是自由的,他未免管得太宽了。
姚萱不耐烦推他出门,“大哥,我是去东京搞钱,不是搞艳遇。退一万步讲,就算本女神搞艳遇,又关你什么事?”
这话不知哪个字出了差错,只见梁晏眸色一沉,古怪眙眙,几度欲言又止。
最终只语重心长叮咛她一句——注意安全。
姚萱歪头嗔笑,“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喝离开过视线的水,知道啦知道啦,一股爹味。”
去山中湖途中,路过一处手作摊。穿和服的女孩手捧blgblg的手链,笑容满面吆喝:“お嬢さま,ブレスをご覧になりますか。”
香芋紫和凝夜紫珠子玲珑剔透,间错排布,接口处银丝箍成蝴蝶状。
正巧是她喜欢的紫色,简直是缘分使然。
姚萱将手链挂在手上,继续挑选。
角落里,渐变水晶蓝吸引她的目光,颜色由浅至深,接口银丝曝露,宛如流水倾泻而下,质朴无华,略有解构主义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