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种好事。
姚萱猛地抽腿,梁晏不容分说扣住脚腕,警告她别乱动。
“我动了,你又能把我怎样?”她故意挑衅似的,用脚趾挠他腿根。
毛毯晃晃荡荡,歪向一侧,白皙大腿若隐若现。
梁晏不咸不淡一瞥,移开眼看别处,手隔着毛毯覆在她膝盖上,越抓越紧。
“我能把你怎样?”梁晏失笑,“你不怕走光,我怕什么?”
他扯下毛毯,讥笑道:“我们没有关系,是我多此一举。”
“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那我应该怎样和你说话?”
“姚萱,告诉我,我该怎样?我能怎样?”梁晏如鲠在喉。
怎样才能让她和顾一明断绝联系?
怎样才能让她尝试着去喜欢他?
滚烫的泪滴落虎口,梁晏愣了一会,无奈轻叹。
“哭什么?我又没凶你。”
正因为他没对她恶语相向,姚萱心里才难受。骂一顿才好呢,这样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发泄情绪。
好过现在这样,一刀一刀,剥皮剜心,连执刀人是谁,她都不知道。
反正心里难受,又不知因何难受。
寻常夫妻闹矛盾,不怕互相掐着脖子吵得面红耳赤,最怕一方歇斯底里,一方冷眼旁观。
双方都是当事人,若其中一方置身事外,另一方将会觉得自己遭受奇耻大辱。
当下姚萱便处在类似困境中,她濒临崩溃,他心如止水。
缓慢平和的语速,像在讥笑她斤斤计较。若无其事的态度,显得她钻牛角尖的样子,可笑至极。
姚萱抬手拭泪,呼出肺里积攒的闷气,深呼吸。
“我们离婚吧。”她一字一顿,庄严肃穆,比结婚宣誓更加郑重其事。
小指压迫淤青,小腿跟着发疼。
姚萱低头,见泛白指节紧紧扣住脚腕,手背青筋急遽搏动,几欲破皮而出。
“为什么?”声如溪流潺湲,音似羽毛纤巧,仿佛失去情绪一般。
姚萱仰起脸,压住夺眶而出的泪水,笑答:“还能因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不开心呗。”
“和顾一明在一起就开心了?”
“和顾一明没关系,是我……”
“你有这样维护过我吗?”
“嗯?”
“别人非议我时,你维护过我吗?还是和别人一起津津乐道?”
姚萱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梁晏计较的点。她没有维护顾一明,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为什么他揪着顾一明不放?姚萱思来想去,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