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罗咏雪喝了两口酒,又接了通电话,说得走了,朋友们在附近另一个场子,她是溜出来的。
看着女?孩离开的欢快身影,顾缃陷入沉思。
贺轻尘的三色酒还?是没有调成功,不过他?并不着急,瞟了眼呆怔的人,问?道:“发什么呆呢?她是我堂姑的女?儿,在沪市出生并长大,小时候寒暑假基本上都是在他?外公这儿过的,也就是我二爷爷。”
顾缃应了一声,知道他?二爷爷是住在高中附近四合院的那位长辈,他?们家的亲戚的确够多,家族够庞大。
但顾缃忍不住会想,她怎么就刚好过来了呢?仿佛是知道贺轻尘跟她在这儿似的,特地来打声招呼,也来看看她长啥样。
她挤了个笑容,看向贺轻尘:“别调三色酒了,给我调杯别的酒喝吧。”
男人目光温柔地看她:“想喝什么?”
刚好旁边有个人在跟调酒小哥说“长岛冰茶”,顾缃跟风,也说了句:“长岛冰茶。”
贺轻尘闻言,轻轻啧了一声:“你?知道这酒也叫什么吗?”
“什么?”
男人意味深长地笑,嗓音低淡地告诉她:“失身酒。”
顾缃愣住,想说点儿什么,便听见贺轻尘不紧不慢解释:“光基酒就有四种?,酒精度可达40,一杯下去不胜酒力的人直接倒了。”
调酒用的基酒都属于烈酒,比如金酒、伏特加、朗姆酒等?,酒精含量很高,顾缃低低地道:“那为?什么还?要叫冰茶,我一直以为?是茶。”
“看起来像红茶。”贺轻尘说着,目光笔直地注视着这个双颊微红的人,轻抿了一下唇,“别喝了,我们回家吧。”
“哦,也行。”她没有反对?,抓着贺轻尘的手指离开。
然?而一回到家,关上门,那个憋了一路的男人便抱着她没放,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唇上重重地亲吻过后,再用低哑的声音对?她说:“早知道,那天晚上应该让你?尝尝长岛冰茶的,听上去更有意义?。”
因为?罗咏雪的那声“嫂子”,顾缃的心里?其实有一些压力,担心他?们两个人越高调,怕是死得越快。
偏偏男人的嗓音蛊惑得不行,加之?她今晚也喝了一点儿酒,顾缃像是要趁着世界末日之?前疯狂一把,她在这个晚上格外放纵,手指甚至在他?背上,挠出了一道道红痕。
而她这种?有如小兽一般的行为?,更令男人兴奋,两个人什么也不管不顾,只发挥人性?最本能的欲望。
歇斯底里?,抵死纠缠。
一番酣畅淋漓之?后,顾缃洗了个澡,侧身躺在软和的被子上,她背对?着卧室自带的阳台,身上穿着件白色吊带真丝睡裙,勾勒的腰身曲线无比诱人,白皙的皮肤上还?能看见他?捏出来的指印。
男人的衣服半敞着,皮肤渗出细细的汗,他?正在阳台上抽烟,开了扇窗子。倚着封闭式阳台,看着小区里?半明半昧的灯光,吁出一团淡蓝色烟雾。
背后传来辣辣的痛感。
她挠的。
但这种?事儿,他?还?挺高兴,究其原因,大概是当初跟着张步这个大冤种?去找她,看到向来矜贵优雅的姑娘,狠劲儿十足地拿包包去砸发小,彼时他?的心里?产生过一个强烈的念头:他也想这样被她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