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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玻璃教堂的骨灰（第1页）

沈厌在记忆洪流中坠落，摔进千禧年前的雪夜。

玻璃教堂的彩窗将月光折射成七种颜色，十岁的他攥着女孩冰凉的手。女孩白裙下露出机械义肢，颈环刻着yan-b。

"沈厌哥哥，"女孩把蜂蜡人偶塞给他，"等钟声响了，你要吃掉它。"

人偶的胸口嵌着颗柠檬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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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大钟开始轰鸣时，沈厌的父亲带着特勤队破门而入。

b突然尖叫着融化——她的皮肤像蜂蜡般剥落，露出底下晏临的脸。年幼的晏临拼命把沈厌推向后门，自己却中了麻醉弹。

"跑！"b用最后力气按下沈厌的机械腕表，"记住你是锚点o……"

表盘开始逆时针疯转，沈厌在时间乱流中看见：

-父亲把晏临按进蜂蜡池

-周沉正在给枪装填特殊弹头

-玻璃穹顶映出的倒计时：oo:oo:oo

…

沈厌在o年的实验室醒来，嘴里泛着蜂蜡的苦味。

实验日志摊开在眼前：

【yan-b回收失败，启用克隆体yan-】

【锚点o记忆清洗完成，植入虚构妻子身份】

他突然呕吐，吐出的竟是那颗千禧年的柠檬糖，糖纸印着：

"第七个黎明给你答案——b"

晏临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当共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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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废墟前，沈厌挖出个陶瓷坛。

坛里没有骨灰，只有：

染血的机械义肢手指

o年的《新京日报》（头版是沈厌的讣告）

未拆封的千禧年纪念邮票

当邮邮票在沈厌左眼溶解，虹膜变成投影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