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把时间倒退回片刻之前。
晴日朗朗,长空湛蓝,耀眼的太阳光顺着窗口投进房间。在两栋楼打通之后,这里不再憋闷,而是开阔了许多,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男孩子之间贴贴是很正常的,至少萩原研二一向如此确信。在警校的时候他也可以一把揽住关系好的同期——特指他们五人组里其他四个人——的肩膀,面对自家幼驯染,他更是可以张开手臂一把抱住。
介于此处只有亲近的好友,紫眸的小少年笑嘻嘻地厚着脸皮充当松田阵平的尾巴,扒着他不放手。
前者还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一双紫眸中闪过狡黠的流光:“小阵平——hagi想死你了——我离不开你——再不抱抱小阵平hagi要没电了!”
降谷零看得牙酸:“我敢说要是贝尔摩德知道了萩原是这么一副模样,绝对会不顾形象过来揍人的。”
咱们的影后大人哪里受得了被丢那么大脸。
身为神秘主义者的女人平日里优雅又疏离,常见的妩媚也仿若隔了层暗色的黑纱般看不真切,从来只有别人当她舔狗的道理。。。。。。要知道自己首徒那么不争气,她怎会不生气?
日光丝丝缕缕,顺着窗帘照进房间,如同被散开的水波,稍一触碰就前后起伏荡漾着,这是光组成的波浪。
诸伏景光眼眸弯弯棒读:“原来幼驯染是这样的啊。”
被扒着的卷发小男孩一双青色眼眸的闪过几分无语凝噎:“。。。。。。喂!”明明你这家伙和零也是幼驯染吧!
降谷零阴阳怪气:“恼羞成怒了呢。”
诸伏景光依然从容地笑着看不出喜怒:“恼羞成怒了哦。”
然后卷发的少年黑着脸抬起拳头,并没有用力但看上去幅度非常大地砸了下去,目标直冲着自家幼驯染的脑袋。
。。。。。。不出意外被揍了呢,hagi。
萩原研二不进反退——话说这个词是不是不可以这么用——地揉乱了自家幼驯染的头发,用着撒娇的语气大声嚷嚷:“小阵平你是不是不爱我了QAQ!研二酱这些年真的每天都在想念小阵平哦!”
松田阵平:。。。。。。
得知友人也在想念他的感觉还不错,但他不擅长处理这样的情景,也不愿意表露出自己对此的欣喜。
卷发的少年停顿半秒,迅速决定——左手扯来降谷零,右手扯过诸伏景光:“他俩你也想念一下。”然后毫不留情地把两个同期好友推向自家幼驯染。
“欸???”萩原研二只愣住一秒,很快绽开笑容,并且一把拥住余下两位同期,“当然没问题!我也很想念小诸伏和小降谷哦!”
依然是吃瓜吃得开心忽然变成瓜的一部分的降谷零:“不,这到底怎么又关我事了。。。。。。”
就是这时候,门锁轻响,四个人还未来得及调整姿势,异瞳的少女就打开了门。那双色泽异于常人的眼眸几乎是立刻就映照出了他们几个此时此刻的姿势。
——降谷零一手扒拉着松田阵平,一只手撑在萩原研二身侧的地面上,这是为了保持平衡防止自己摔倒。一旁的诸伏景光一手抓着松田阵平一手拉住降谷零,那双蓝色的上挑猫眼紧紧盯着眼前金发黑皮的男孩,流露出几分担忧,显然是怕对方摔倒。被两个人同时拉着的卷发少年回拉着他们的衣角,双脚却跨坐在自家幼驯染身上,而压在三个人底下的萩原研二,此刻既被降谷零地板咚着,又被松田阵平骑着,那双紫色的含情双眸定定地看着诸伏景光——其实只是因为担心诸伏景光被拽倒了,毕竟松田阵平坐着、降谷零被拉着,但可没人扶着黑发蓝眼的小少年啊。
库拉索:?
不,他们四个到底什么关系?
这是正常男性之间应有的距离吗?
姿势扭曲地叠在一起、互相抱着缠着搂着扒着仿佛在什么不可言说的趴体现场的四个少年:“。。。。。。”
库拉索:“。。。。。。”
她似乎被震了一下,默默后退了一步。
降谷零冷静道:“阿真,我们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岩鹤真露出不失礼貌的笑容:“嗯,看得出来。”看得出你们不小心摔到一起去了而且还在互相搂抱。
诸伏景光试图解释:“我们在培养感情,你知道的,之后芝华士会在霓虹停留一段时间。”
库拉索点头:“嗯嗯。”
培养一下好。兄。弟之间的感情,嗯。她完全明白,毕竟是和七田理代当了那么久好朋友的人了。
少女向后退了几步:“那我先不打扰你们。”
女孩子颇为善解人意地离开了,还贴心地替他们拉上了门。
四个少年面面相觑片刻,降谷零第一个暴起,“卷发混蛋——”
萩原研二惊恐:“小降谷你冷静一下!”
诸伏景光笑容微妙:“阿真好像完全想歪了呢。”
降谷零:“怪谁啊!松田、萩原你们就没什么感想吗喂!”
松田阵平一边后仰避开金发少年胡乱挥舞的手一边利用强大的核心力量尝试直接从骑跨的姿势站起来。
而降谷零原本只是想要作势和好友胡乱打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还拉着正在起身的卷发少年,而另一边诸伏景光也在拉着他。
他原本的姿势重心就不怎么稳固,这一动合外力直接不为零,他冲着诸伏景光给的拉力和松田阵平给的拉力的某个夹角摔了过去。
而一直关注着自家幼驯染的诸伏景光及时发现了,他下意识向下一滑,整个人也连带着摔倒,直接垫在了金发少年底下,倒不是以躺倒的姿势,而是半躺着,上半身被手撑起来的那种——他要是不撑,脑袋就直接靠在萩原研二的身上了。
至于拉着降谷零又被诸伏景光拉着,结果这两人都摔了的松田阵平,他自然也不可能成功起身了,好在也没有更丢脸的动作,只是又被拽回了跨坐在自家幼驯染身上的姿势。
……怎么回事,这个场面比刚刚更像是什么奇怪的现场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