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易斯机灵的小脑袋瓜已经在想自己屋里少什么了,比如从雄父的屋子里,搬一张床给克莱德,在给他拿张小书桌,买个亮一点的小夜灯。
似乎是匆忙搬家的缘故,客房和主卧的门都大开着,毫不费力地就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别说床了,连个地毯也没有。
这也太干净了吧!
这边的简装毛坯房和隔壁的温馨精修根本不是一个画风。
兰易斯真心实意地建议道,“雄父,先让机器人把家具搬进来。”
“嗯?”法斯特懒洋洋地抬眼扫了一圈,“不用,家具已经搬完了。”
兰易斯:“……那你晚上睡哪?”
法斯特两条大长腿一收,全身委屈巴巴地缩在沙发里,薄被往上一拉,脸颊薄红,柔弱不堪,仿佛一朵盛开到极致将要凋零的玫瑰。
憔悴虚弱的脸上满是与坚强,“没事,雄父对生活条件不看重,睡在这就可以了。”
兰易斯:……
在家不是很娇贵,这不能吃那不能碰,一句话不满意就能找个小屋气一天吗?
饶是兰易斯的钢铁心肠,也生出了一点恻隐之心,建议雄父还是别硬撑了,和他去找雌父吧。
兰易斯认真分析,“你直接去,雌父也不会生气。”
在雄虫的观念里,未经允许私自提前拜访他人是很失礼的事。
“硬撑?谁在硬撑?”
法斯特从鼻尖里哼了一下,耍地一下将薄被拉到了眼睛下,挡住了下半张脸的表情。
露出了一双潋滟地桃花眼,微微弯起时似将眼睑都染上了绯色。
“他不生气,我生气!”法斯特刻意放大了音量,下一秒又飞快压低,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有他这样当雌君的吗?留雄主一个人在家饿肚子。”
气得掀开被被,鲤鱼打挺,继续大声:“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过去的!”
窝回沙发,拉好被被,一气呵成。
兰易斯眼神犀利:饿了?这不明明中气很足。
法斯特虚弱地皱起眉头,胃部的薄被微微拱起,“胃疼,想吃一碗热腾腾的鸡丝面。”
兰易斯打开了外卖列表。
法斯特:“……如果是隔壁送来的就更好了。”
兰易斯开始编辑短信。
法斯特心满意足,问兰易斯都跟曼斯菲尔德吃一顿饭了,有没有打探出什么消息。
他隐隐察觉到这次曼斯菲尔德的态度有些坚决,奈何曼斯菲尔德就像一块撬不开的石头,他用尽办法、旁敲侧击,却总是听不到菲尔德真实的想法,只好另辟蹊径。
兰易斯眼含控诉:你还知道才吃了一顿饭啊。
一顿饭的功夫能问出什么东西!
法斯特招了招手示意示意兰易斯过来。
等幼崽一过来,就在兰易斯震惊地眼神中毫不犹疑伸手捏了捏他犹带婴儿肥地小脸蛋,目光中流露出点点笑意。
他望着最小的儿子那双科索斯雅家一脉相承的金色眼眸,不似他和加西亚那样多情凉薄。
像菲尔德当初一样,仿若一面澄澈干净的湖面,能够轻易看透所有情绪。
“因为你是菲尔德的最信任最喜欢的好孩子。”
爹俩一个性格,说话不会拐弯抹角,直来直往,有啥事坐一起五分钟都唠完了。
兰易斯怒气值全消:……那倒也是。
法斯特趁机多揉了揉兰易斯的小嫩脸两下。
嗯,一样的好哄。
加倍好哄的兰易斯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嘲讽骂街冷漠脸,微微带肉脸颊被法斯特戳地一弹一弹。
“雌父说你们结婚是因为一场报复。”
法斯特戳脸的动作慢了下来:?
“你心里一直有其它喜欢的雌虫。”
法斯特的手指僵在了原地:??
面无表情时隐含的嘲讽脸和曼斯菲尔德如出一辙:“是谁?”
法斯特:???
天杀的!
他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