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着诱他深陷不可自拔,毫不掩饰,难以分辨的情意。
告诉他,法斯特是不会骗他敷衍他的。
曼斯菲尔德知道此刻应该装作无知无觉的模样,顺着法斯特的话语回到过去,偏偏念头一起就再难压下,催促他问个明白。
掌下的心跳匀速有力,眼前的青年笑意盈盈,曼斯菲尔德蜷了蜷手指,似要逼自己打碎面前虚伪的平静般,低声问道。
“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信息素?”法斯特不自觉一愣,“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曼斯菲尔德从来没有问过信息素相关的话题,法斯特还以为他不在意。
要是再往前推十多年,他能就曼斯菲尔德身上复杂的信息素写一篇小作文血泪史,但现在两个人身上的味道都纠纠缠缠分不开了,自己也早已经习惯。
曼斯菲尔德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网上说信息素是婚姻和谐的主要因素。”
他快速补充道,“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
相当此地无银三百两。
噢,那就是说。
不准备离婚了是吧。
怎么还是这么好哄又好骗,他还没来得及施展百分之一的魅力。
法斯特诶了一声,故意低着头戳了戳曼斯菲尔德的膝盖,避免自己笑出声来,慢条斯理地问道:
“我知道你闻不到雄虫的信息素,原来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也不知道吗?”
法斯特当然知道曼斯菲尔德闻不到,这才故意一身烟味地去蹭对方方,见菲尔德隐忍的表情才好受了一点,总不能他一个人白白吃苦。
曼斯菲尔德不知法斯特的险恶用心。
回答自己的缺点时不自觉有些泄气,“闻不到。”
又有些犹豫地追问,“很难闻吗?”
法斯特长长地嗯了一声,思考状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地起身从桌子上抽了盘甜点,不怎么走心地切了切。
在曼斯菲尔德关切地眼神下,猛地塞了对方一大口小蛋糕,又自己吃了小一口。
曼斯菲尔德:……?
法斯特盯着正艰难咀嚼,腮帮子鼓起一点,疑惑望着自己的曼斯菲尔德,叼着叉子笑吟吟道,“是甜的。”
就像小蛋糕一样。
曼斯菲尔德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里面写满了不信。
法斯特倒了杯水推给他,怕他噎到。
“真的真的。”
就是甜得齁得慌,他们没福气享受。
曼斯菲尔德瞥向门口一眼,又收回来。
用眼神严肃地告诉法斯特,不用骗我,刚刚服务生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法斯特好笑地望着曼斯菲尔德小口小口喝水,眼神紧盯自己要个答案的模样。
“哎,看来是瞒不住了。”法斯特严肃了表情,坐在了曼斯菲尔德身边,沉痛道,“他闻到的,其实是我的信息素……”
“?”
“你知道的,我认识很多雌虫……”
法斯特小心地看着曼斯菲尔德的表情,哀哀地垂下眼帘。
“可他们都嫌弃我的信息素,你闻不到我的信息素,我就故意没告诉你。”
这点法斯特倒是没骗人,毕竟信息素勾勾搭搭地调情是感情拉扯必不可少的手段。
奈何法斯特的信息素攻击力极强,不要说暧昧试探了,上来就是辛辣醇厚的烈酒浇头,任哪一只雌虫闻了不骂一声流氓。
然后他就被迫换赛道了。
法斯特拿小服务生不怎么友好的退场姿势举例,言之凿凿,“他就是嫌弃我的信息素,还、还说我不正经。”
法斯特又搬着椅子委屈巴巴地蹭到了曼斯菲尔德身边,眉眼低垂,露出半边线条流畅,五官完美的侧脸,破碎感拉满,语气是极其刻意的哀怨,还带了两分自嘲。
“我这种年老色衰的雄虫,早就已经不受欢迎了……”
说着,他勾了勾曼斯菲尔德的衣角,“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曼斯菲尔德下意识摇了摇头。
法斯特:?
“……要的。”
迎着法斯特略显呆滞的目光,曼斯菲尔德抿了抿唇,反握住法斯特扯住衣角的手,一句句回复道,“你的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很正经,一直很好看,受欢迎。”
明明是刻意在卖惨装可怜,但当微凉的指尖被雌虫温热的手掌笼罩,琉璃色的眼眸满是自己的倒影,笨拙的话语坚定而认真……
法斯特仍是心中一动,仿佛有什么空缺的地方隔着时空被认可和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