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对,我企图制止。
但裴雁来没给我机会。
他轻笑了两声,侧过脸,在我耳边说:“做得很好,这是奖励。”
我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这男狐狸精……我一败涂地。
那天从西楼离开时,我恨不得用裴雁来的西装外套把自己头严密裹住。
嘴唇肿着暂且不提。
脸上太糟糕的神情,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对劲。
到家之后,我给裴雁来简单解释那条视频的缘由。他没什么反应,估计早就猜到是谁的手笔,只是在我提到余樊时,捏我后颈的力度重了一瞬。
但我下午已经亲口承认自己“已婚”,都是成年人,余樊不至于这么没分寸。
于是我没把这点不清不楚的信号再放在心上。
……然后被折腾到凌晨两点。
如我所愿,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余樊都没再做出过分热忱的举动,交际停留在普通同窗。
抬头不见低头见。
他往后退一步,我乐得见,于是也不再刻意冷言冷语。
几天后是中秋,裴雁来让楚主任采购一批月饼礼盒做过节礼。
礼盒的口味是随机分配的,倒霉的是,我和裴雁来都吃不惯椒盐花生馅,所以晚饭后到临近的超市,打算买几盒别的。
过节,超市人多。
推着购物车刚排上队,裴雁来顺手扔进两盒冈*,又想起天气转凉,家里还缺棉拖。于是我在原地排队,他折回去拿。
他刚走没多久,我身后就排了人。
不经意回头一扫,和身后人对上视线时,我和她都愣了下。
“林哥?”
“小白?”
她拎着小型购物篮,里面没装什么东西。我问她:“你一个人来的?”
“嗯。”小白点点头:“笑笑姐下午心情不太好,我陪她一起做了个美甲。刚吃完饭,她妈妈又给她打电话叫她回家。我想起家里橡胶手套用完了,所以正好来了一趟。”
小白伸了伸手。
她无名指和食指上都戴着戒指,凭借我朴素的审美,也觉得配她新做的指甲,确实挺好看。
李笑笑心情差。大概又是男方家里人借离婚冷静期拖延办手续的事,我闭着眼都能猜到。
听着挺体面的一对老夫妻,在这件事儿上,却连三十日期限至,扣着儿子不让去民政局的事都做得出来。
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嘱咐一句:“你多担待。”
“别这么说。我和笑笑姐谈得来,我很久都没有遇到这么合眼缘的朋友来。”小白笑说:“她前段时间说你把她拉黑了,她念的道歉信还是我写的呢。”
李笑笑早就不躺在我黑名单里了。
起因是那件事过去第二天,大半夜的,我手机狂震。
我从裴雁来怀里爬出去,半梦半醒打开微信,发现谢弈发来很多条长语音,点开,并不意外听到李笑笑夸张的朗读声。
当时只觉得她道歉信也不知道从哪儿抄的,念得声情并茂,就差没泪流千行。
我本来也没真生气,听到这个更哭笑不得,把她拖出来,回了她句“好好反省”。
她发来流泪猫头,说,感谢领导。态度十分真诚。
我笑了下,刚想说点什么,就又听到谁在喊我。
转过头,发现两米开外站着余樊。
他盯着小白看了很久,眼神微妙带着敌意,半晌才和我对上视线。
“林哥。”他皱了下眉头,但很快松开,习惯性地露出一个笑:“竟然在这儿遇到你,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