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寒树眯起眼,“所以不止我女儿,他也被你们算计上了。”
“算……是算。”季平生悄悄往江元月身边挪,“但我们天机阁算卦,不是算计。”
“哦。”江寒树又客气地把他从江元月身边拎回来,隔开江元月,笑眯眯对他说,“那你师父有没有算到,你替他来这一趟,要吃苦头?”
季平生不安地抬眼,还是赔笑问:“何以见得啊前辈?”
“我给你下毒了。”江寒树笑笑,“也不用太担心,月儿要是出点什么事,你师父我也会送上路的,到时候让他陪你。”
季平生:“……”
江寒树看着他惊恐的表情故作惊讶:“他没算到?不应该啊,他知道我小心眼的。”
他重重拍了拍季平生的肩膀,才转身对乐时景伸出手,“秘方。”
乐时景乖乖将秘方交出去。
江寒树头也不抬:“你留下,其他人先出去,我准备好,月儿你再过来。”
“哦。”江元月应下,疑惑指着乐时景问,“那为什么要他留下?”
“这是药浴。”江寒树抬眼,“总得有人给你打洗澡水。”
江元月:“其实我刚刚泡过了。”
“没用。”江寒树摇头,“吸收魔血的时候泡着才有用,你提前泡泡……就当习惯习惯吧。”
江元月嘀咕一声:“早知道那刚刚的让给小师弟泡了。”
“他是昆仑宫出来的。”江寒树觉得好笑,“他还能没泡过?出去,好好调息准备。”
江元月这才带着鹌鹑一样的季平生离开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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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内,江寒树看完药方,将纸合起来:“是个好方子。”
乐时景问:“能抗住魔血吗?”
“谁知道。”江寒树看他,“你知道我为何留你?”
“天机阁的人确实能算天命,但他们应该没算计江元月。”乐时景如实说,“这条路与其说是巧合或谁人,不如说……是她自己争来的。”
江寒树叹了口气:“你比那丫头有心眼,她身边有你跟着,应该不至于被什么有心之人利用。”
“但你应当也知道,她选了条了不得的路。”
乐时景低下头,微微颔首:“嗯。”
“你怎么也不拦着点她?”江寒树露出头疼的表情,“就由着她在这条生死不知的险路?”
乐时景背着手:“……她想好了。”
江寒树恨铁不成钢:“她想你就让她去了?就这么惯着她?”
“不是惯着。”乐时景嘀咕,目光挪到一边,“我陪着。”
“我跟她说好了,不管是魔界还是哪儿,我陪她一起去。”
江寒树眼睛一闭:“更完蛋。”
“这下你也搭上了。”
乐时景挑眉:“那如果是师父要去,师爹难道劝得动吗?你不陪着?”
“我……”江寒树噎了一下,他怒极反笑,挂着刻薄笑脸说,“那我也跟你不一样。”
“她是我夫人,是我妻子,是天地为证与我死生契阔的挚爱,哪怕死了我们也埋一块,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乐时景抿紧唇,眉毛跳了跳,还没回答,江寒树就自己回答,“哦,你是她师弟。”
“可她师弟不少,在天剑门,你排老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