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啊。”乐时景一脸莫名其妙,“不然怎么办?”
“真打?”廖无晴睁大眼。
“当然了。”乐时景转身回院,“我也要面子的,平日私下里我跟她求饶认错就算了,总不能上了擂台还这样吧?”
廖无晴跟上去:“不是,你分明嘴硬得要死,什么时候求饶认错过?”
“那当然是你没看见的时候。”乐时景挑眉,作势要关门,“还有事吗?”
廖无晴不死心地扣住门,再问一句:“你真打?不放水?”
“放水?”乐时景嗤笑一声,“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她啊?”
“哎哎哎,别急着关门啊。”廖无晴继续问,“那万一……你赢了呢?”
“这倒是很有可能。”乐时景点了点头,“毕竟往常我跟她动手,也都是五五开。”
“那赢了就赢了呗。”
“不对!”廖无晴拧起眉头,“哪怕我不知道详情,我都看得出来,她对这次武道大会看得极重。”
“你还要跟她抢第一,不是给她惹麻烦吗?她不会怪你?”
乐时景眼都不抬:“不会。”
廖无晴不解:“为什么这么笃定?”
“第一,她向来恩怨分明,哪怕有要紧事,也不会觉得人人都该让她。若是真输了,她只会觉得技不如人。”乐时景抬眼看他,露出一个笑容,“第二,我是她师弟。”
“等会儿。”廖无晴生怕被乐时景关门夹住手,把半个身子都挤进去,问他,“第一个理由我接受,但第二个……有何特殊?”
“举个例子。”乐时景松了手,双手抱胸,“如果今天有人把你腿打断了,你猜江元月会怎么样?”
“嗯——”廖无晴摸着下巴,“江姑娘一向公正,若是有人无缘无故打断我的腿,那就一报还一报,只要我叫她帮忙,她肯定帮我把那人的腿也打断。”
“有道理。”乐时景哼笑一声,“那你猜,要是打断你腿的人是我,她会怎么办?”
廖无晴噎了一下。
“你信不信。”乐时景看着他的眼睛,“她不会帮你打断我的腿。”
说着,他忽然抬腿,作势要踩上去。
“哎我信!”廖无晴飞快收回了脚。
乐时景顺手就要关门,廖无晴又把脑袋伸了进来:“但是!”
“有完没完?”乐时景抬眼,“你真闲着没事干?到底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我们俩。”
“我把你们当朋友。”廖无晴歪了歪头,“我这人护短,见不得我朋友受苦。”
“其实,你只要……”
乐时景笑了一声:“你觉得你很了解我们?”
廖无晴意味深长:“或许比你想象中更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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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乐时景凑近看他,“那她讨厌我的事你知道吗?”
“啊?”廖无晴愣了愣。
“她亲口说的。”乐时景收敛笑意,“现在满意了?”
“不对!”廖无晴按着门不撒手,“她要是不喜欢你,为何跟你那么亲厚?你俩的关系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乐时景百无聊赖地抬眼:“因为她人好。”
“哈?”廖无晴拧起眉头,“你糊弄我呢?”
“我糊弄你干什么?”乐时景嗤笑一声,“就是因为她爹娘把她教得太好了,所以她凡事要讲个道理,要有对错,不会肆意妄为。”
“因此,哪怕知道有人未来要为祸人间,但他现在什么都没做,她也不能因为未来之事定他的罪。”
“因此,哪怕她不喜欢我,只要我还是她的师弟,她就会好好照顾我,不会不管我。不,或许正是因为她心里最不喜欢我,所以她就得对我最好,因为她觉得自己做得不对,要补偿我。”
廖无晴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