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江也却换了个姿势,闭目打坐开始运起气来,
那灵气极其薄弱,若非全神贯注绝对难以捕捉,但江也却凭借着这丝微妙的灵力,以气生气,硬是让朝雀这具凡人的躯壳生出了修为来。
江也却睁开眼,他翻转手掌,掌心向上,隐隐能察觉出一丝灵力涌动。
他扯开衣襟,胸口那枚情花蛊的印记果然淡到几乎快消失了。
只是如此提升修为,无异于揠苗助长,他将蛊毒以蛮力压制,又用凡人之躯强行入道,江也却心里清楚,不出半月,自己的身体就会遭到反噬,届时是生是死,都很难预料。
他与晏无双的婚期应该只有四五日了,半个月……时间足够了。
如果江也却没有猜错的话,破阵的关键,应该在他与晏无双的大婚之日。
想到梦中种种,江也却不由得按了按眉心。
他时而如同被投入到朝雀身体中经历这一段段故事,时而又如同鬼魂一样尾随在晏无双身边冷眼看他自我折磨,如此这番折腾下来,内心难免受到些许影响。
好在入梦前的那一缕灵气,让他出梦後得以镇定心神。
想到这里,江也却看向阿今。
阿今看着他,那双金色兽瞳里的神情虽然专注,但却懵懂,俨然并不是岑一枕的样子。
……看来大概是只有他痛到昏迷的那一刻,岑一枕短暂地冲破了“阿今”这个笼子。
“还,痛吗?”
阿今的嘴角还肿着,却像根本不痛似的,眼睛里只有江也却的身影。
江也却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刚刚修炼出的灵力探查了一番阿今体内。
还好虽然阿今外表看着凄惨了些,但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到内里。
江也却伸出手,怕碰疼阿今,指尖只是悬空在阿今的伤口上面,“你痛吗?”他叹息道:“我不过睡了几天,你怎麽又挨打了。”
这般委曲求全逆来顺受,哪里像是岑一枕那个一点就着的火药桶。
阿今摇摇头,傻乎乎的样子。
江也却道:“等下让崔叔拿点药膏来。”他轻轻摸了下狐耳上没有伤口的地方,“我去和他们说,别回奴院了,住到这里来,这里有的是地方给你住。”
他说完,忽然品出点不对来。
这不是朝雀对晏无双说过的话麽!
好巧不巧,晏无双正好推门进来,他手里提着一盒点心,看样子还是八宝楼的那家。
“小雀。”
晏无双气喘吁吁的,显然是跑过来的,他将糕点随手放到桌上,看也不看跪在床边的阿今,直接冲过来把江也却抱在怀里。
他像是极度担心的模样,难得僭越地低下头,吻了吻江也却的头发。
“我们快点成亲吧,小雀。”晏无双一手压着江也却的後脑勺,一手将他紧紧搂住,呼吸凌乱道:“我经受不起这般惊吓了。”
江也却没吭声。
他在晏无双的怀中,艰难地从缝隙里看了看阿今,阿今沉沉地看着他,悄悄地握住了江也却搭在床边的手,像小动物一样啄吻了一下。
夹在这两人中间的江也却,只感觉脸颊忽地烧了起来。
没由来的,他好尴尬。
但这两人神态自若,仿佛他们正在做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难道是他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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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怎麽会是你的问题呢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