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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逆熵之种（第2页）

Ω的身体完全光化前，他的机械手指突然插入沈厌的胸口。

「这不是牺牲，」光流在两人之间形成桥梁，「是变量归一。」

沈厌的视网膜炸开无数画面：

-版本a：他代替b成为蜂后，晏临在时间尽头流浪

-版本b：三人融合成新物种，但失去所有人性

-版本c：……

画面突然中断。晏临的电子眼流出血泪，他砸碎培养舱抱起b的残躯：「找到第三种解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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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的机械心脏突然重启，泵出的不再是润滑剂，而是带着柠檬香气的鲜血。

她残缺的手指在空中写出光公式：

huanity=Σpaxove

整座城市的机械造物同时停转，又在下一秒以生物节律重新启动。沈厌的旧伤疤裂开，里面飞出无数光蝶——每只翅膀上都刻着时间管理局的禁制条例。

「认知滤网o，」b的声音带着呼吸的震颤，「命名为《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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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玻璃教堂旧址站成三角。

当他们的手相触时：

-沈厌的齿轮化作花粉

-晏临的电子眼变成露珠

-b的机械骨骼抽出新芽

地底传来远古蜂巢的嗡鸣，新京市所有居民同时做了一个梦：

梦里没有时间，只有永不凋零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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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一缕旧世界的阳光下：

沈厌的皮肤恢复柔软，但掌心能长出微型齿轮；

晏临的异色瞳终于同色，却能看到量子概率云；

b完全变成人类，但她的心跳能重启机械。

天空中的∞符号化作三色雪落下，每一片都写着：

「存在先于本质，爱颠覆熵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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