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幸绕开她往前走。
边悦再绕,就堵她面前。
“阿幸,我说错话了嘛,我这人嘴在前跑,脑子在后面追,你就见谅见谅嘛,拜托拜托~”
边悦原地跺脚双手合十求饶。
温幸认真道:“你真奇怪。”
边悦怎么突然这么不在乎形象了
“对对对,我奇怪,我很奇怪,所以,你别生一个奇怪的人说出王八蛋的话,好不好?上车嘛,上车上车~”
这一连串,边悦开始红温。
脖子都跟着红。
纳闷写脸上,温幸没再动,算是默许,边悦明白后赶紧扶着她往车那边走,拉车门,给温幸扶上车,她打开塑料袋。
把东西都摆出来,她有些紧张。
“我之前跳舞时也磨出过水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敏感肤质,挑的时候我就觉得好疼,阿幸,一会我会非常手轻的,但,你还是有个心理准备。”
边悦愁容,好像烫水泡的人是她。
她开始检查温幸腿上的水泡位置,那会离的远,看不清,这才发现小腿内侧红肿的厉害,水泡破溃,看起来挺严重。
边悦频频叹气,目露心疼。
温幸轻声:“不疼。”
“那是因为已经疼麻了。”
边悦忽地抬头,凭本能去看,眼内多了些严肃感,她都不知道温幸到底做了什么,把腿搞成这个样子。
心中像被扎满细刺,温幸别头。
“你躲什么?”
边悦轻给力,把她头掰过来。
她微微往前靠,靠的更近,鼻尖几乎都要与温幸蹭到:“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吗?腿都成这了,你都不处理吗?总是要这样人前逞强不示弱吗?阿幸,你这样佯装出虚假的自己,到底累不累?”
“你二十五岁,不是十五岁。”
“小孩子都知道疼要喊,你呢,就硬撑这么久?”
边悦忽地正经,正经中含着严厉。
四目相对,良久无声对视。
一阵风,梧桐树叶飘落。
动容与怀疑交交织在一起,温幸桃花挹露的眼就泛出湿润,可即便这样,她依旧没有挪眸,像是在与边悦较着某股劲。
这样的眼神,看的边悦难受。
“别哭,哭不顶事。”
但边悦必须这样做。
温幸这种性格,该改。
“哭,水泡也疼在你身上,消不了,你后面还有工作,那这腿到底还露不露?你这样不好好照顾自己,是不是也就耽误了你最重视的工作?那你是不是从今以后,就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不小心和逞强了?”
边悦说着说着就眼神闪躲。
因为,温幸此时红着眼眶,眼尾泛着泪珠,被她说的勾唇委屈,边悦实在看不下去,就扭头,此时只当自己是个耳聋眼瞎的人。
温幸不吭声,不表态。
“你别这样,我没说错。”
思维是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