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饭端进去后找了借口出来。
边悦祈求小师傅:“再让我看一眼吧,事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不管看不看得到,我都愿意。”
小师傅摇摇头就要走。
边悦紧拽对方道袍,呼吸逐渐急促:“这么大的庙是摆设吗?我并不要求你做些什么改变这一切,我只是想再看一眼,就不能帮帮我吗?事成之后,我愿意把我的全部身家用来当做香火钱捐掉。”
“既渡众人”
“为什么单单不渡我?”
在这个世界,边悦比任何人都信神学论,因为,她是真真正正经历过两个世界的人。
小师傅:“给,已是恩赐。”
“又何来下次?”
一听这话,边悦瞬间头皮发麻,她在这个世界的存在,终于有人真正的懂,她连忙跪着扑倒在道袍下。
边悦磕头:“我只是想看看。”
她不停的磕头。
仿佛,眼前人就是这世界的救世主。
“执念过重,痛苦反复。”
小师傅大手一挥,道袍拂过边悦眼前,眩晕感来袭,倒地瞬间,一抹光亮接上又另一抹光亮。
边悦得偿所愿的看到了。
她们在荷兰,温幸化着淡妆,长发柔软散落,她站在窗前,望着屋外河流上正慢悠悠往前晃的小船,转身,躺在洁白无瑕的床上,眼睫安静的垂着。
眼前画面太过梦幻。
边悦贪婪的看了好多眼。
怎么看画面都没变,定格在温幸睡熟的面容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刚刚好。
温幸好了,竟然真的好了。
一阵风透过窗,将正在细细观看的边悦吹了起来,她努力奔跑想去温幸身边留下,可她太轻了,轻飘飘的,被越吹越高,越吹越远,直到她重新回到这个世界。
边悦醒来:“阿幸!”
她顾不上身上的灰尘泥土,磕头跪拜:“谢谢小师傅的善心,等阿幸好了后,我一定会回来感谢您。”
边悦沉浸在巨大喜悦中。
跑五步摔三步。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立马收拾行李赶紧飞走,带着温幸去找季倾联系好的医学团队,接受更先进前沿的治疗。
边悦大力掀开门。
屋内两人朝她看去,苏蔓正在给温幸两个杯子倒水,而温幸拿着筷子,却又一口未动,边悦注意到,水已经洒在苏蔓手腕,都烫红了。
边悦立马提醒她。
“你倒水时也注意看啊。”
“噢,我我都没注意到。”苏蔓放下水杯,胡乱抓了张纸巾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