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不打了,不打了。兔子给你。”
小孩子收不住手,没人听他的,他们不停手,香穗自然也是不停的。
“停~”
一声凄厉的声音传来,打香穗的孩童们一怔终于停了下来。
他们不打香穗了,香穗也收了手。
“你他妈的,快给我滚下来,兔子你拿走。”被香穗压在身下的男娃伸手推她。
香穗从善如流地从他身上站起来,跑去提起被扔在远处的兔子走了回去。
香穗提着兔子,恶狠狠瞪了那孩子一眼。
那孩子被香穗打得鼻青脸肿,鼻血直流,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反正她现在身上都是疼的,胳膊,后背,还有脸。
或许她没有比他好多少。
“铁哥,你流鼻血了。”被叫铁哥的孩子瞪了叫他的孩子一眼,伸手抹了一把鼻子。
伸手到眼前手上被蹭的都是鲜血。
臭丫头,下手真狠,恶狠狠地照着鼻子猛打。他要是再不喊停,鼻子都要给他打歪了。
铁哥朝着地面吐了口口水,口水中也带着鲜红的血丝。
铁哥咧了咧嘴心中暗骂:忘八!
狗日的,嘴也被她打破了。
卖兔子
香穗将散乱一地的枯树叶都扒拉进背篓,看也没有看那些男娃一眼,背起背篓往城门外的道路走。
直到走到人来人往的大路上,香穗揪着的一颗心才松懈下来。
她看似无所谓,其实心中很怕,她很怕那几个男娃追上来,若是他们追上来,她怕是不能像刚才那样不要命地反击。
就像严老翁讲的那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她当初坐在旁边听严老翁给程乾、严雄讲这句话的时候,不是那么有感触。
今儿她跟人干了一架之后,深切地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严老翁讲得有理,有空她多去听听是正经。
走着走着香穗停下了脚步,她在想若是今日是程乾或严雄在,会不会很轻松就能将那四个男娃降服?
脸颊热辣辣的疼,不知道哪个小子在她脸上捶了两拳。
香穗抬手轻轻一碰,疼得她龇牙咧嘴。凭着手感她感觉自己右边脸颊好像肿了起来。
若是她也会两下子是不是他们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香穗想着她在严家看到的拳脚功夫,想着这样那样三两下就将那几个孩子打得落花流水,不由得笑了起来。
因此她遂暗下决心,严老翁教程乾、严雄功夫的时候,她要看仔细了,回家之后跟着好好练。
有拳脚功夫傍身总是好的,今日她被人抢兔子,他日还不知道被抢什么。
香穗忍着身上的疼痛往大街中心走,她记得那里有家大酒肆。
她头一日去南城门是从大街走的,后面都是走坊间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