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安康,都安康。”
袁婶子伸手扶香穗起来,迅速从怀里摸出一串铜板,塞到香穗手里,“来,压压祟。”
香穗咧着嘴笑:“多谢袁婶子。”
袁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袁婶子,新岁安康。”
“小郎君,新岁安康。”
袁婶子忍着没有行礼,高兴地又掏出一串压祟钱。
两人给袁婶子拜了贺。
袁婶子热情地领着他们来到了严家的堂屋。
一踏入堂屋,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感到格外舒适。堂屋内弥漫着淡淡的香烛味。
抬眼就能看到,严家堂屋里燃着一对儿红色的蜡烛,烛光摇曳。
仔细一看,可以看到蜡烛上雕刻着精美的金色花纹,这些花纹细腻而精致。
严老翁坐在堂屋的主位上,他身穿一袭朴素的长袍,面容慈祥而和蔼。
在他身旁的桌子上,摆放着好几盘造型精美的各色糕点。这些糕点看起来美味可口,令人垂涎欲滴。
香穗赶忙从糕点上收回视线,蹲身向严老翁贺岁。
程乾亦然。
严老翁给他们压祟钱的时候,严雄从外面进来,笑着跟程乾和香穗打了招呼。
严雄邀着程乾一起去冯家给冯叔贺岁,香穗就顺势辞别严老翁跟袁婶子。
见香穗要走,袁婶子给香穗抓了一大把各色糕点,香穗手里都拿不完。
回到家,香穗拿出压祟钱一数,袁婶子给了二十文,严老翁给了六十文。
香穗在袁婶子跟严老翁那里总共得了八十文铜板,心里很是开心。
她一高兴在院里练了一套严老翁教的拳法。
这个岁节对香穗来说有些清冷,岁节那日开始,严雄跟程乾都很忙,他们两个几乎吃过早饭就不见了踪影。
连着忙了三天,初三那日,他们拿回来几个不太精细的木盘,丑但是能用。
细问之下才知道,他们两个是让石铁给做的。
石铁家是开棺材铺子的,家里有木材,石铁平常给他爹打下手,自己做东西还是头一次,故而做的不太好看。
初四,石铁带着家伙事儿来了程家,吭哧吭哧忙碌一天,在灶房里搭了两个四层的木架子。
加上地上的一层,总共能种五层豆芽。
石铁过来的时候,香穗以为他是被严雄两个胁迫的,后来发现,做事儿的时候他还挺开心,香穗就没有管那么多。
程乾跟严雄都在家,做好架子之后,香穗去河边背沙子,他们两个也跟过去帮忙。
一切准备就绪了,香穗没有敢一次性都种上豆芽。
她还没有去城西卖过,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
过了初七,衙门跟街上的铺子都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