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什么,顺手的事儿。蒋家找人建房子,我寻了个打杂的活计,刚巧今儿过来。”狗子怕香穗不知道蒋家,又补了一句:“就是县里的那个大户蒋家。”
香穗停下解包袱的手,抬头看向狗子,“在正阳街有半条街的铺子,蒋家正店的那个蒋家?”
狗子嘿嘿一笑,“就是那个。我还以为妹子不知道呢?”
香穗笑了笑,这县城里谁不知道蒋家呀。
香穗没有解开包袱,她摸了摸顺手将包袱搁到一旁,问起了她娘跟石头的近况。
“狗子哥,我娘跟石头还好吧?”
狗子眼睛忽闪,盯着香穗没有马上接话。
香穗就又问:“家里一切都顺利吧?”
她想问林二河没有再去骚扰她娘吧?想到当初狗子爹也只是说她家进贼,便没有直接问出来。
她转了个弯问:“村里没有再遇小贼吧?”
狗子笑了笑,“没有,村长安排了村里人夜里守夜呢。”
香穗放心了,她露出个放松的笑。
狗子一口气喝光了茶盏里的开水,香穗站起来帮他倒。
他犹犹豫豫,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香穗,你娘在镇上好像遇到点儿麻烦。”
有心事
香穗手一晃,水洒到了茶盏外面,水顺着桌面往下流,香穗忙扯了腰间的汗巾子擦拭。
桌上的水擦干净,香穗问狗子,“狗子哥,啥情况?我娘在镇上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也不清楚,就是你娘现在给人家做衣裳呢。做的镇上人家的衣裳,她不去送,都是央我娘去送的。”
狗子平常都在外面帮闲,他对香穗家的事儿也知道的不多。
就是这次回家,见他娘去了一趟镇上,问起来才知道。
他娘说是帮大田婶子过去镇上送衣裳,说什么镇上有人找大田婶子的麻烦,她不方便去镇上。
狗子知道的不清楚,说得模模糊糊的。
香穗听了他这半句话,整得她担心不已。
狗子天黑前还得去蒋家管事那里去报到,在程家喝了两盏茶就要走。
家中只有做好的杂面馒头,其他什么都没有。
香穗去灶房拿了两个馒头让狗子带上。
“香穗你别跟我客气,馒头就不带了,去了蒋家晚上还能吃一顿饭,大户人家下人吃的也不差呢。”
狗子别了香穗,慌着往城西去了。
香穗将独轮车推家里,啥也做不下去。
她娘往常也就去镇上绣坊卖几张帕子几个荷包,她能跟谁有矛盾?
现在不过接点做衣裳的活,难道是跟镇上的针线娘子有矛盾?
她娘针线活好,不知不觉间抢了镇上针线娘子的活,他们气不过要找她娘的麻烦?
也是有这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