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暗语叫来了其他人,他们一下从天而降,吓得小厮们乱了方寸。
其中一个捕头怒喝一声:“衙门的,都不许动。”
伶姨娘从缝隙中偷看,看到从墙上下来的几人虽然穿着便服,可是那佩刀一看就是衙门里的衙差所有。
于是,她从藏身处,跑出来,朝着捕头们,大声喊:“救命,救命。”
一个捕头走上前来确认,在佟家小厮手中灯火的照应下,看清楚来人就是胡知县的爱妾。
他拱手一礼,“伶娘子受惊了。”
伶姨娘颤着声音开口问:“老爷呢,老爷来了吗?”
“伶娘子请随在下来。”
说完,有两个捕头一起领着伶姨娘出了佟家后院。同时,有另一个捕头飞快跑去禀告胡知县。
此时,跟众人一样,站在远处的水旺,滴滴嗒嗒,有水痕顺着裤腿流下。
走了
那两个捕头将伶姨娘送到佟家外面停着的一辆马车上,随后就站在车旁守着。
那个去向胡知县禀报的捕头,此时也进了佟家的外院书房,他在胡知县耳边耳语几句。
胡知县似笑非笑地看了佟员外一眼,“佟员外,伶儿此番真是麻烦你了,不过这不清不楚地怎么就到了你家呢?劳烦佟员外跟本官走一趟吧。咱们好好说说清楚。”
此时,捕头们都已经聚到了外书房的门口,胡知县如此一说,屋里又进来两个捕头,不由分说架着佟员外就出了房门。
胡知县这边将衙差里身手较好的头儿都叫来了。县衙还有暂时关押犯人的监牢里都是些虾兵蟹将。
严老翁轻轻松松就走进了衙门的监牢,他们本就计划着跑路,故而他也没有蒙面遮掩。
他一路顺畅地进了监牢里面,里面看守的人,正坐在四方桌旁小酌。而程乾跟严雄躺在稻草堆上睡得正香,
他拄着拐杖,笑得和善,“差爷们,吃酒呢?”
正在吃酒的四人,猛然听到声音以为自己幻听,转身看过来时,就见一老翁,笑眯眯站在牢房的入口处看着他们笑。
他们吓了一跳,努力站稳身子,慌乱地找自己的佩刀。
“大胆,竟敢私闯监牢。你可知这是杀头的重罪。”其中一个比较清醒的狱卒呵斥道。
严老翁笑了笑,“外面的差爷可是都睡着了,你们确定要挡着老夫?”
严老翁慢慢往那人跟前走,他猛然睁开眼睛,那人手中的佩刀哐当掉到了地上。
他又眯起眼睛,伸手从怀里摸出点儿东西丢到了酒瓶中。
“差爷们,接着喝酒吧。”
狱卒没有动,他又猛然睁开眼睛,一人扫了一眼,那四人纷纷抱着酒瓶抢着喝酒。
不过几息,四人纷纷倒下。
严老翁拿起钥匙去开监牢的门,钥匙那么多,到底是哪一个?
程乾被监牢里其他人的声音吵醒。
“大侠,救我出去吧。出去后我给你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