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脚店跟昨儿他们住的那家好像不一样,昨儿他们住的那家脚店,店家是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夫妇。
而这家脚店,店家是个健壮的青年男人。
离谱的事,脚店里除了他们好像没有什么人。
都没人住开的什么店?
这次,严老翁没有让袁婶子过去付钱,而是自己去了柜面那里。
袁婶子跟马氏在外面看着骡车。
天黑,石头还小,马氏让香穗带着石头进屋,香穗就牵着石头跟在了严雄和程乾身后。
他们个孩子站在门口往里一点儿的地方,因着屋里特别安静,香穗好像听到严老翁对着店家念诗。
什么明月,什么惊鹊。
香穗没有听太清楚。
他们两个没说几句,那店家就对着严老翁拱了拱手,严老翁回礼。
之后,他们就被请去了脚店的后院。后院有一排屋子,店家让他们随便住。
同样的,这次他们也将骡车拉到了院里,不过严老翁说不用卸,这家脚店安全。
因而,他们只将面粉,油,还有贵重的包袱拿了下来。
香穗说不出来,感觉这个脚店处处透着诡异。
她跟着她娘和袁婶子去了灶房,这个脚店的灶房里没有一点儿生活气。
锅台上竟然落了一层灰。
马氏边打扫边小声对袁婶子说:“妹子,你看这灰落得多厚,他们这家店的生意一定不好。”
袁婶子只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去外面打了水来,香穗将手中不多的豆芽洗了出来,这些豆芽还没有怎么长长,早早地就拔出来拿去卖了。
剩下些不好卖,顺手就带上了骡车。
没想到,路上还能借到脚店的灶房,好歹能让大家吃得好一些,毕竟有菜。
成为一名土匪
香穗带着石头躺在床上,虽然屋里她娘简单地打扫了一下,还是隐隐有一股久不住人的霉味。
香穗躺在床上,侧身盯着袁婶子,她坐在窗前,心思好像也不在屋里。
今儿晚上袁婶子话不多,吃过饭之后,她就坐在靠窗的地方没有怎么动。
头天晚上,袁婶子沾了枕头就睡,今儿怎么坐着不动?
香穗仔细打量了她几眼,感觉她在用心听外面的动静。
严老翁不是说这家店安全吗?难道她还怕有人偷了他们的铺盖被子?
香穗趴在床上,也支棱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阿乾,你们骑了一天的马,打水泡泡脚,活活血。你们泡完了,记得给阿翁也打盆水。”
香穗听到她娘嘱咐程乾的声音,还有程乾清冷的应和声。
马氏是坐车的,就她娘仨不累,不由得她就主动操心起了大家的饮食起居。
她叮嘱了程乾几句,就回了他们的屋,见袁婶子还坐在床上,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