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狠狠砸在周京墨脸上。
犹如一记记响亮的耳光。
要换做从前,我一定心疼扶起他,为他撑伞,送他去医院。
现在,我冷眼旁观。
此时,我刚转身离开,墓园入口处,周母周梦琪焦急朝着这边走来。
见到周京墨昏迷不醒躺在地上,周母心疼坏了。
她抬眼,恶狠狠怒骂了我一句:“你跟京墨好歹五年夫妻,现在他昏迷不醒,你竟然冷眼旁观,温蔓你也太无情无义了!”
闻言,我脚步一顿。
面若寒霜:“他能将安安送上手术台,无情无义的人是他!”
我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
第二天十点。
我在民政局等周京墨前来离婚。
着一等时了一小时。
我忍不住打电话给他。
周母哭着说,周京墨昏迷不醒,嘴里一直叫安安的名字。
我眉头一皱,前往医院时,周母头都白了好几根。
见到我,她软了态度,不像之前那么刻薄,反而眼里流露出几分哀求:“温蔓,京墨烧糊涂了,药也不肯吃,现在医生束手无策,如果再不吃药,恐怕这条命就要烧没了!”
“我之前嘴巴刻薄,是我对不起你!我求你进去劝劝京墨!至少让他把药吃了。”
周母一向养尊处优,此时此刻,犹如疼爱孩子的母亲,让她跪在我面前,这幅诚恳的模样,让我眉头微皱:“他不吃药,我也没办法。”
周母跪在我面前,抓住我的手,哭着说:“一定有的!京墨除了叫安安的名字,就是叫你的名字!我知道之前我们周家亏欠你和安安太多,京墨他心里有苦说不出,他这辈子对不起你们母子,可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啊,我不能看着他躺在病床上送死!”
“温蔓,我求你了!你跟周京墨好好说说话,让他活过来!”
“最起码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你救救京墨!”
“周家只剩我哥一个男丁,他要死了,周家就断子绝孙了!”
周梦琪话糙理不糙。
多少看在老爷子面子上,周京墨还不能死。
更何况,死这么简单,我的安安受尽折磨,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易死去。
病房内,周京墨身上插满了管子。
他的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周母流着泪,紧紧握住周京墨手说:“医生说他肺癌中期,如果继续展,恐怕活不了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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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越说越伤感。
“蔓蔓……对不起……”昏迷中,周京墨脸色苍白,热泪,从眼角流淌而下。
“这是我哥的药,看看他能不能吃下去。”
周京墨眼皮微动,他缓缓睁开眼皮。
刹那间,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