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
他话音未落,被虫径直扯过,靳烛幽脸上带着奇异的红,茫然地喘息。
不太对劲。
安德森虚虚搂住雄虫的腰,正想说什么,靳烛幽却径直吻了下来,嘴唇错落地亲在脸上各处,这只虫似乎有些难耐,但温柔的本性让他下意识地用亲吻来安抚猎物。
安德森被亲得手脚麻,想要推开雄虫,这只虫却出嘶嘶的低吼。
他的手也不太安分,解开了军装扣子,到了衬衫这块便失去耐心,是径直扯开的,扣子崩落好几颗,露出里面起伏的胸肌和腹肌。
安德森想要询问ooi,但这只统已经自觉拉灯,任务面板毫无回应,可怜的上将被逼到了角落里,零落的衬衫垂到了腰际。
“阁下……靳烛幽!”他话音刚落,裤子腰带被虫一挑,两条笔直有力的腿暴露在外面。
“……”
动作过于娴熟了,让上将怀疑这只虫居心不良,蓄谋已久。
雄虫却停下来,眼神慢慢向下,扫过上将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肌,紧实劲瘦的腰腹,颤的腿肌,那些皮肤随着雄虫巡查般的审视泛起了红,从蜜色皮肤下缓缓晕开,像是在高炉内被锻造的铁,被火焰时时炙烤着。
安德森银眸激起一层雾,他的脊背贴在墙边,按住雄虫肩膀:“……不要。”
他确实像一把锋利的钢刀,但此刻靳烛幽给这把刀淬火,锻造出他想要的形状。
雄虫的手指轻按,安德森就卸下力气来,高大的雌虫跪倒在雄虫怀中,将虫扣在墙角里,任由他撕咬着嘴唇。
“唔……阁下……”安德森语气沉哑。
他的手中还握着那束玫瑰,此刻夹在他们中间,花瓣散出过度浓郁的焚香,刺鼻的味道让安德森头晕目眩。
靳烛幽脸色红,吐息深重,由方才布满敌意的样子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走去。
“难……受。”雄虫的凤目含泪,像一汪深潭般蓄在了眼角,要落不落,眼神倒映着粼粼波光。
方才还在抗拒的上将瞬间停了下来。
“我……难受。”靳烛幽低垂着眸,一点点啃咬着上将的嘴唇,他浑身炽热,但怀里这只虫似乎有些排斥,雄虫只能委屈地,亲吻着嘴唇来安抚。
“……我是谁?”上将嗓音低哑。
靳烛幽睁大了眸认真看着,恍惚了一阵,又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道:“小虫子。”
“上将。”
“安德森,安德森……”雄虫靠在他耳边,轻轻吸一口气,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呢喃感叹,“安德森……”
安德森双腿软,被呼唤得头皮都一阵阵麻。
这只虫仿佛将他的皮肉一寸寸剥开,让他拼命隐藏的想法暴露无遗,将他的所有卑劣心思公之于众。
又像在一声声地叩问他的心。
哪怕已经半疯半傻,却依然能认出他。
安德森再也无法忍受,他努力生涩地回应着这只虫的亲吻,那一瞬间品尝的甘甜,让他觉得他们早该如此唇舌纠缠,密不可分。
早该如此。
靳烛幽双手环住腰际,将他整只抱起,这只雄虫在难耐的时候,力气要比平时要大,上将低哼一声,下一刻抱住他的手臂却脱力,雌虫被摔在了床上。
“对……不起。”雄虫趴在安德森身上时而看着安德森,时而瞳孔涣散开。
安德森温声道:“没事。”
“涨……疼。”靳烛幽像是一条水蛇,长缚住莹白的身体,精魅一般纠缠上来,明明是将他全身卸去力气,无法动弹的虫,殷殷切切的语气仿佛他才是被挟持那一个,“上将……很疼。”
雌虫眸光微动,担忧地看着眼前的雄虫,刚想说些什么,下一刻却不自觉地仰头。
“……”
“不成……体统。”安德森皱眉仰头,声音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他的手紧紧抓住落下的衣饰,却被雄虫全然抱在怀里,靳烛幽在他耳边喘着气道:“上将……喜不喜欢?”
安德森的脖颈和耳根的红透了,连带着身上也落下一片片红意,这只虫完全变成了一块红酒芯的巧克力,一戳就要流出里面的馅来。
哪里喜欢。
实在是太放荡,太……出他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