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成功了一半,”守柔安慰道,“我们现在只需要找到血池地供应源,彻底断血,蛊人们失去刺激,它们就会死去。”
巫济叹气之后,眉眼突然亮了起来,头一歪,对着守柔说:“如果这个山洞够大,等血水全部流走,蛊人也会死,我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了……等一下,上战场的蛊人那么多,这里才几十个!它们会不会还有别的洞窟!这就是你们常说的那个词,什么三……狡兔三窟!”
守柔神色一凛,沉思道:“这个洞窟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按理说应该会有大批人马来支援,但现在并没有,说明对面的人数不一定有我们预想的那么多。”
巫济点点头,这时,守柔脸上浮现了一点淡淡的笑意,继续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别的洞窟也生了意外,他们左支右绌顾不上赶来这里了!”
“啊!对对对!鸢姐姐她们也许也找到了入口,我们挖到的是跑路的小洞,他们要运送蛊人上前线去偷袭,那么就一定会有更大的入口,目标也更为明显,更容易被找到!”
如守柔所料,在洞窟的另一个区域同样爆了一场大战。
司徒鸢循着被大群人马踩踏后留下的痕迹找到了入口,召集了所以同伴前往探查,原来,那些早前来投奔陈国的流民都被接引到这里,成为了血池的“原料”,她们出手击杀守卫,放出了流民。
同时,司徒鸢考虑到大流民突然出现会引起骚乱,急忙让随同而来的负责传信的楚惜华联络在远处驻守的高玚,让高玚派人前来接应,并且防止伪陈国狗急跳墙,及时做好防守。
她们齐心协力,以最快的度确定血池的源头,释放被囚困的流民,捣毁炼药的丹炉,大闹洞窟。
很快,她们就从洞窟报信守卫的口中得到了消息,另一处蛊人藏身的洞窟遭到了入侵,司徒鸢当即想到极大可能是守柔与巫济两人,急忙前往事的洞窟。
两方人马打破了山石的阻隔,终于成功会师!
司徒鸢跃上横梁,与两人交换情报:“我们打探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这里数个洞窟都由单独的地道串联,想必是伪陈也无法确定蛊人什么时候暴动,他们畏惧蛊人的力量,所以设置了洞窟之间的阻隔,还在各个通道备有巨石,在生变的时候用巨石彻底堵住蛊人的去路。”
她低头看了一眼仍在互相厮杀的蛊人:“既然血池已经毁了,我们不如干脆将蛊人彻底封锁后放火焚烧,这样,它们没有了力量来源,没办法突破,彻底解决了这些喽啰……”
她顿了顿,言辞有些讽刺:“最要紧的是找到蔡显功,我们从守卫头领哪里套出了他的下落,现在这个伪陈皇帝并不是在他的都城金陵享受着山呼万岁,而是躲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兴许是等死,兴许是等活。”
“什么意思?那个地方可有下落?”守柔追问,从沈有叶的供述中了解到蔡显功另有打算,那这个究竟是什么?他这些年在武林上积累的声望已经转化成了伪陈朝堂上和部分百姓心中的声望,虽然风惊月已经拆穿他的面目,但仍有一部分选择追随,说到底要么是利益捆绑,要么不信人言。
这个人必须死。
“琅琊山中。”
三人与众人汇合,按照计划烧毁了洞窟,熊熊大火烧掉了洞窟内埋藏的罪恶,但作恶之人还未能绳之以法,众人在等到了高玚的接应后,目送着被拐骗至此的百姓离去。
总算平了一波,大家得了半日闲,开始聊了起来。
“说起来也奇怪。”
“怎么了?”
“明明是包藏蛊人的重地,居然没有重兵把守。”
“伪陈的士兵同样也会怕这些怪物,之前伪装成正常人攻城略地倒也还好,无人深究,它们藏起来就一了百了,加上那时候母蛊未死,它们还受控制,现在伪陈一是担心蛊人死了,二是担心自己的兵被蛊人杀了,自然不可能将重兵压这个地方了。”
“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搞起了歪门邪道天天担心自己要受到反噬,哼,活该!”
“我倒是觉得伪陈有放弃蛊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