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启动飞行器开往巨舰,这个世界里遍地都是可笑的蝼蚁,现在终于出现有望挑战自己的角色了吗?
艾博纳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微笑,他像是现了兔子的鹰,身居于高空的鹰拥有翱翔的双翅、敏锐的目光和锐利的爪与喙,地上的兔子就算是万里挑一的奔跑高手,也不过是一道能给自己添上些许趣味的盘中餐罢了,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好好享受这顿美味。
他为入侵者打开了大门,慷慨,大方,正如在自己领地现兔子一样,他欢迎兔子在这里打洞在这里觅食,这是对自我绝对实力的自信。
飞行器确定巨舰的位置,减降落。
控制室内,天穹轰然开启,光线从天空垂直落下,风惊月吕婵二人赶忙退回至门边,抬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飞行器械的嗡鸣由远及近,不绝于耳。
近了,很近了,噪音鼓动耳膜,传入脑海中,扰乱心神,在吕婵的示意下,两人一同捂住了耳朵,这时她们才看清飞行器的样式。
呈现出类似蛋壳的椭圆形外表的驾驶室全身用表面光滑的钢铁包裹,但蛋壳上半部用玻璃取代了钢铁,留下了一圈三百六十度的玻璃窗,用于驾驶者观察四周环境。飞行器四周还伸出数个黑漆漆的旋翼,其上桨叶旋转,整体造型就像飞天大蜘蛛。
飞天大蜘蛛稳稳停在控制室的地面上,被它搅乱的气流也停止了躁动,不多时,一个穿着防护服的男人走了下来,风惊月与吕婵隐约可以透过头盔前的玻璃面罩看到对方有一头银。
就是他。
吕婵抱臂,嗤笑一声,小小声对风惊月说:“我的天呐,他是有多矛盾,一边假装慨然为我们大开方便之门;一边全副武装,好像怕得要死。”
风惊月还未接话,艾博纳却开了口:“就是你们两个引爆了监控?有意思,是如何做到的?”他的头盔内有加强外界声音提取信息的功能,他听到了嘲讽,但并不把这几句话当一回事,他好奇的只是蝼蚁如何翻出风浪。
这叫什么?兴师问罪吗?但他看起来并无半点愠怒,好像只是充满好奇。
吕婵与风惊月对了个眼色,她心中已经有主意,对方全身穿着防护服,在她们真刀真枪的武功面前还是太有优势了,但并非不可战胜,想要达成目标,就必须想办法找到对方的破绽,或者是让对方自己露出破绽。
所以就不能暴露自己的底牌,比如自己和他来自于同一个世界,对他的一切稍有了解,吕婵率先开始试探:“什么引爆?监控又是什么?像你这么厉害的人居然听命于耆,当真是叫人大吃一惊啊。”
这果然是他的雷点!
只听对方轻哼一声,声音都冷了几分:“听命?你说那个痴求长生的老鬼?”
“哦?你既然那么看不起他,为何要帮他?”其实吕婵很奇怪,他不动手,还好心跟她们聊天,难道他有什么别的打算?不立即召唤当时灭掉东瀛人据点的大机甲?他身上有没有携带枪支?这些都是问题。
艾博纳根本不在乎眼前两人的实力,无论她们在武林上有怎么样的名声,他也不会把她们放在眼里,他一直鉴定地认为自己解决这类生活在古代的原始人毫不废力,尤其是在飞行器内看到她们的动作,他甚至连不屑地耻笑都忘了,原始人对于高端的器械充满了好奇和惧怕,并且缺乏有效防御手段,只能用最低端、最简单的办法——双手捂住耳朵。
他目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碾平这个世界之前的小调剂罢了,如果有古代人能引爆他的器具,那么他可以把她留下来当成机械质检的工具,毕竟要重建一个充满文明的世界,他需要很多机械协助。
要是跟她们陈述自己的理念,她们会不会吓得梨花带雨?艾博纳眼里充满了好奇和窥探。
吓哭这一行为背后的本质是一种权力。
他变得gent1eman起来:“帮他?也算吧。蝼蚁一样的人,短暂的毕生都在致力于延长寿命,尝试了千种办法,终于在最后关头失败了,我再给他一个梦,又怎么算听命于他呢?”
“这些生活在古代的原始人,渴望万人之上的权力,渴望长生不老的永远,痴梦的、狭隘的、愚昧的、残暴的,因为他们的肮脏欲望玷污了美丽的星球,他们因此互相伤害,破坏秩序,在攀比谁比谁更不择手段,但不过是笑料罢了。”
“与其说是我帮他,不如说是他帮我,无论是做生物实验还是动战争,消灭起蝼蚁来都称得上行之有效。消灭低贱且卑劣的恶种,让蝼蚁重归于厚土,这就是我的计划,也是我的仁慈。”他满怀着期待,希望眼前的两位小姑娘流露出震惊的、恐惧的表情,他向后走,按下了一个指令。
背后仪表上的屏幕缓缓亮起,他把生产机器的监控链接到了这里,矿石、铁水、机甲……在生产线上有条不紊地流转着,它们都会是推平和再造的好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