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急诊室。
“血压偏低,心率不稳,准备输血!”医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许鸮崽意识不清,眼前一片模糊,急促的脚步声和仪器的滴滴声断断续续。他躺在担架上,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画面——顾圣恩冷峻的脸,那双充满怒意的眼睛,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他们刚刚还在牵手,转眼间一切都变了。
“你叫什么不重要!”顾圣恩的声音像一把刀狠狠扎进他的心里。
在急诊的三天,许鸮崽没看到顾圣恩的身影,每天只有一名护工来照顾他,给他送饭、换药,却从不和他多说一句话。
“许先生,该换药了。”护工拉开帘子,手里拿着药箱,语气平淡而疏离。
许鸮崽任由护工给他翻身,在身后换上新纱布。
“我朋友来过吗?”许鸮崽低声问。
护工手顿了一下,摇摇头:“没看到什么朋友,那个人给我微信转的账。今天医生说您可以出院了,费用需要结算一下。”
就在这时,顾圣恩出现在急诊门口。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他走到许鸮崽床边,语气冷淡:“接你出院。”
“你来了?”许鸮崽手指紧紧攥住床单,“你你这三天去哪儿了?”
男人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有事。”许鸮崽低头没说话。
护士走过来问:“你是许鸮崽家属?”
“不是。同事。”
护士说:“噢噢,回去嘱咐他家属伤口不能碰水。定期换药。”
顾圣恩伸手扶起他,命令道:“走,车在外面。”
夜色深沉,雪花飞舞,寒风呼啸着刮过车窗,出“呜呜”声响。车内暖气开得很足,顾圣恩依旧冷着脸。
忽然,一辆货车从侧面撞过来。顾圣恩猛踩油门,车子瞬间加,避开货车。
许鸮崽手抓住车门把手,问:“谁要害你?这是第二次。”
“第二十次差不多。”顾圣恩突然转头质问道,“你几天能好?”
“至少两周。”许鸮崽说。
“让我烤火鸡?”顾圣恩拍一下方向盘,冷脸道,“赶紧好!”
“我生病了,顾圣恩。你能不能体谅我一下?撕裂伤好了,才能再伺候你。”
顾圣恩上下打量许鸮崽,冷语道:“给你两个礼拜。行就干,不行就换人。”
许鸮崽嘴上抱怨,想到自己的身份,无论如何他要哄金主。车停在红灯的时候,他拿着手机给顾圣恩微信。
许:[亲亲]
顾圣恩眼睛扫过手机屏幕,没回复。
许鸮崽偷偷瞥了一眼顾圣恩,男人脸色冷峻,眼里满是不耐烦。他犹豫一下,最终还是凑了过去,手轻轻拉了一下男人的手,男人迅收回手。
许鸮崽一哽,手指在空中绕一圈,最后抓紧了安全带。
车时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一百二十迈,车窗外的景色飞后退,后面的车被甩出老远。
许鸮崽忍不住喊道:“开慢点,我心脏难受。”
车外的风雪越来越大,雪花拍打在车窗上,出“噼里啪啦”声响。
顾圣恩没有理会他的抗议,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眼神冷冽地盯着前方。
十分钟后,车子猛地停在高休息区。
顾圣恩拉下车窗,冷风瞬间灌进来。他叼着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烟雾在寒风中迅消散:“你心脏检查没问题。”
许鸮崽捂着胸口,声音有些虚弱:“没问题?不可能,肯定是有问题,我最近总是心律不齐,你要给我加钱。”
钱钱钱,掉钱窟窿里了。
顾圣恩冷笑一声,眼神里带着几分讽刺:“加钱?你倒是会找机会。”
许鸮崽说:“我真的心脏不舒服。”
顾圣恩松开许鸮崽的安全带,凑到许鸮崽面前:“心脏什么时候难受,现在?”
许鸮崽盯着顾圣恩的嘴唇:“嗯不一定”
顾圣恩继续逼问道:“和我接吻的时候心跳快还是和我上i床时候?还是现在,我看着你的时候?”
许鸮崽笑呵呵的为自己解围:“你差点杀死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吓的。我以后肯定不会找你这种暴力的人相处。”
顾圣恩微微点点头,眼神一暗说:“不交易了。滚吧。”
“?”
顾圣恩把烟头咬烂,吐出车窗:“现在结束,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