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鸮崽连连作揖:“大哥,我没这个功能!鸟类有泄殖腔,我没有!”
“塞进去,你就有了。”
许鸮崽猛揪着屁股上缀满珍珠的尾羽装饰:"大哥,您再仔细看看我这个构造——"
他指着两腿之间,运动短裤上的皮卡丘图案在探照灯下泛着无辜的荧光:"我要是鸟,也是雄鸟!纯爷们!"
"雄鸟也可以生!"
许鸮崽突然被冰凉的金属物抵住腰眼:"等、等等!您拿的什么?"
"体温计。"顾圣恩把电子测温枪塞进他后腰,蜂鸣器突然尖啸着亮起红灯,"c,孵化温度正好。"
许鸮崽扑腾着往床头柜挪:"送蛋是企鹅行为!帝企鹅!南极户口!我是我是”
许鸮崽扑腾着翅膀,道:“我是小黄鹂,物种隔离!"
顾圣恩隔着面具,凝视他。
许鸮崽模仿黄鹂,自证其圆:“嘀哩哩哩哩
嘀哩哩
嘀哩哩哩哩哩
嘀哩哩哩哩
嘀哩哩
嘀哩哩哩哩哩。”
顾圣恩歪头,冷漠的“哼”一声。
许鸮崽心想这个疯子可能不喜欢黄鹂,他又叫了一声:“咕咕哒!”
男人抬起下巴。
“啾啾啾——”
男人攥拳,指关节“咔嚓咔嚓”响。
“嘤嘤嘤”
顾圣恩面具外的耳尖,肉眼可见度涨红:"你刚才喊什么?"
"嘤嘤嘤?不喜欢?布谷——布谷——!”许鸮崽趁机滚到床角,用牙齿磕床头,"笃笃笃!啄木鸟喜欢吗?”
“你是什么鸟都要生蛋!”
“我去买恒温箱一定给你孵出最漂亮的小鸟!”
“我要你生的小鸟。”男人从灯后拿出一个箱子。
箱子里密密麻麻全是红色的蛋。
“给我生小鸟,生一百个。”男人脚步靠近他,俯身压过来,“自己塞,还是我给你塞?”
“我”许鸮崽迅猛跳下床,钻到床底。
黑暗骤然吞没所有光线。
许鸮崽的后背紧贴冰冷水泥地,喉结随着床边的脚步声上下滚动。
他蜷缩成胎儿的姿势,脚踝处的银铃却在死寂中出微不可察的震颤。
男人的脚步声在床边徘徊一一天一夜,时近时远。
许鸮崽一会冒冷汗,一会冒热汗,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会来袭。
第三天,许鸮崽趴在床底,又饿又渴,男人依旧坚守徘徊。
突然黑暗中,“嗖嗖嗖——”第一枚鸟蛋擦着耳廓掠过,许鸮崽浑身一激灵。
“嗖嗖嗖——”第二枚撞在肋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