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
顾圣恩戴上面具,走进酒店房间。他眼睛落在许鸮崽惊恐的脸上,脊髓到头顶疯狂放电。
男孩双手紧抓着裤缝,没戴眼镜的小脸青涩的像个苹果。小崽子没了白大衣遮掩,今天穿件廉价衬衫,腰细的一把就能捏住。
顾圣恩脱下风衣,扔在沙上,哑着嗓子:“跪下。”
男孩垂下眼帘,清清嗓子,迟了半晌,才小声的说:“先给钱。”
顾圣恩从裤子口袋抽出一沓钱,“啪”一声,扔在地板上。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钱“哗哗”分散开,像浪一样铺满一地。
男孩咬咬嘴唇,缓缓跪下。
“脱。”顾圣恩冷语道。
男孩脱掉衣服和球鞋,低头盯着自己红的脚趾。
顾圣恩瞧着男孩雪白透亮的皮肤,水润润的眼睛,整个人像块刚剥出来的嫩豆腐,光是跪着都招人疼。
下一秒,顾圣恩又观察到他单薄的肋骨随着呼吸起伏明显,两条腿白得晃眼,但不挂肉,瘦得能看见膝盖骨的轮廓,似乎有点营养不良。
顾圣恩豺狼虎豹心境突然蒙上一片尘,他暗想老子打的钱都喂狗了?不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他愤愤不平的从酒柜里上拿起威士忌倒一杯,仰头喝一大口,坐在真皮沙上,命令道:“爬过来。”
男孩膝盖慢慢压上地毯,手脚并用,爬得很慢,像只初生的小兽学挪步,脊椎一节节凸起又凹陷,在暖光下勾出诱人弧度。
顾圣恩冷笑道:"叫什么名字?”
"许鸮崽。许仙的许,鸮鸟的鸮,幼崽的崽。”男孩红扑扑的指尖交替触及地毯绒毛,手肘微微打着颤。爬行动作青涩却勾人,腰肢随着运动轻轻摆动。
"多大了?"顾圣恩喉结滚动,威士忌的灼烧感从喉咙蔓延到胸腔。
"二十二。"男孩丝垂落,半掩着泛红脸颊,他耳尖的红晕蔓延到锁骨,在灯光下像抹了层胭脂。
"第一次?"顾圣恩质问道。
男孩点头,一步一步靠近。他终于爬到顾圣恩脚边。
顾圣恩玩味道:"知道规矩吗?"
"不不太知道。"男孩结巴道。
"过来。"顾圣恩拍拍皮沙垫。
"过、过来是什么意思"男孩嗓音打着飘,指尖陷进地毯。
“过来。”顾圣恩重复道。
男孩仰起脸,睫毛轻颤,嘴唇微张,呼出柔软温热的青春气息:“您的意思是让我坐沙上?”
顾圣恩点头。
男孩像只被拎住后颈的猫,浑身绷得颤,还是慢吞吞挪到男人旁边的沙垫上。
"你很紧张。"顾圣恩扣住对方手腕,摩挲着男孩皮肤。
许鸮崽抿抿嘴,闭上眼睛。冷杉的气息漫过来时,像是寒冷冰原上,下的第一场雨。他差点咬到舌头。这味道太熟悉了,熟悉得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