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杭清对孩子都是不闻不问。
白乐妤皱起眉,打断方誉:“你同我讲这些作何?我说方誉,你能不能别操心我的感情啊?”
她一言难尽地上下扫了扫他,“你现在就像你爹,红郎。”
方誉哑然,转头迈上阶梯,两人一前一后登上宴席高处,会场中央美食直播已经开始,人群汇聚,白乐妤眺望了望,听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弯了下嘴角,“很成功,你筹备得很不错。”
她偏过头,看向方誉,双眼含笑,暖黄的光为她白净的脸镀上一层蜜色,如同站在金身大佛前因为达成心愿而欢喜的姑娘。
在偶然的一瞬间,方誉古井无波的心加速跳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连他自身也未察觉的波动,下一秒,白乐妤眯了下眼睛,看向他的左耳,“你什么时候戴耳饰了?”
墨发掩映间,赤红的流苏缀在左边耳垂,丝线闪烁漂亮的金光。
白乐妤眸子一亮,伸手,“多少钱,卖给我。”
方誉一愕:“这不能……”
话还没有说完,不想等待的白乐妤便已凑上前,一下子将红穗子摘下,举在眼前高兴地看:“多少钱啊,一百灵石,一千灵石?”
不是钱的事,方誉看着流苏耳坠,困惑地张张嘴,说不出话。
阿爹不是说,摘不下来吗?
他被阿爹强迫戴上后,亦尝试摘取过,也没成功啊。
“灵石就不必了。”方誉道,“既然白教主喜欢,就赠给白教主吧。”
白乐妤抬起红穗,要戴上。
方誉提醒:“这坠子戴上时有点疼。”
这很正常,修真者戴的耳饰也极有可能是灵器,白乐妤略微往左歪头,才发现她这辈子还没有耳洞,葱白的指尖聚集灵力凝成细针,一下子扎破左耳垂打了个洞。
动作之快之潇洒,叫方誉都愣了一下,眼里掠过浅笑,谁会用灵力来打耳洞啊?真是不可思议。
白乐妤歪着头,将绳子仔细穿进洞中,谁知坠子刚一戴上,一股从体内往耳洞处抽血的感觉猛地传来,疼痛感既诡异又强烈。
似深入骨髓、钻进灵魂,在鲜血滋润中,金点在丝线上一下一下地闪,她也不停地流下汗。
“根本不止一点疼!”
白乐妤痛到弯下腰,虚虚捂着耳朵,钻心的痛苦仿佛锋利的刀子裂开成数不清的利线,不断地往她身体内部钻取,甚至触碰到灵魂层面。
一瞬间她的脸色惨白,方誉同步慌了神,抬步上前要给她将耳坠取下:“怎会如此。”
白乐妤:“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方誉:“阿爹给我的……”
白乐妤:“那就去找你爹!”
见她痛得迈不开脚步,方誉转头就跑。
此时,应康正在直播的台子附近应酬,被方誉一把逮住,拽到无人处,急匆匆地想要询问,应康却率先震惊地道:“你的耳坠呢?谁取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