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很大很急,他被河水冲撞得控制不住身形,被石头撞的吐了血。
还好,到了下游,水流慢下来,他才捡回一条命。
云舒言擦干头发,毫不做作地对他们说。
“麻烦你们在外面等一下,我去换下衣服。”
来之前,沈砚知让阿诚去买了两套衣服。
云舒言跟在车上的时候,给沈砚知发了信息,简单跟沈砚知说了下情况,沈砚知来接应。
自两人合作的那天起,他们之间好像多了层与旁人不同的信任。
等云舒言换好衣服,向沈砚知借了手机,打给云明彰。
云明彰听明白事情后,惊得文件散了一地。
是谁这么大胆?
竟敢对他的女儿下手。
直接冲下大桥,这是要置舒言于死地啊。
云明彰匆匆地往惠渠河大桥赶去。
云明彰心急如焚,女儿出事,还是出了这种大事,不出意外,明天的新闻头条就是她了。
到时候,会引起多少人的猜测?
绝杀
沈砚知悠悠地为她倒满茶,虽然她现在面色苍白,手指还微微发抖,但面色如常。
“怕吗?”
云舒言轻轻喝了口茶。
“怕就没事了吗?”
阿诚默默吐了吐舌头,鲜少有人敢这么直接呛三爷,约摸云小姐是独一份儿。
沈砚知就知道,这个小姑娘,浑身刺挠。
他看着她的眼睛,眼神坚定且明亮,只要她微微一笑,就仿佛漫天星辰都盛在其中。
“人们都怕鬼狰狞可怖,其实衣冠楚楚的人更让人防不胜防。”
云舒言淡淡开口。
就像她,自从她回来,亲哥不止一次的想要她的命。
这次,上次的教训还没好,云清余竟然连出院都等不及,就要对付她。
亲兄妹。
不要也罢。
不过,这次的主意绝不会是云清余自己想的。
他的脑子,老鼠进去,都得给他拉点留下充作脑浆。
所以,这跟云舒烟脱不开关系。
就算真出了事要查,也跟他们无关。
毕竟,王才的妈,是因为她才变成植物人,现在还躺在医院。
他有报复的动机。
阿诚走过来,在沈砚知耳边说了什么。
沈砚知点头。
他眼中带笑。
“刚才有消息传来,那个司机死了,车子还在打捞。”
云舒言轻轻点头,讥诮地扯了扯嘴角。
如果王才死后有知,一定后悔,为了二十万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在他答应云清余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今天的结局。
云舒言歪了歪头,是自己太过心软,才会让他们觉得,她好欺负好拿捏。
是她错了。
她不该的。
云明彰一路上心急如焚,虽然努力保持镇定,微微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不安的内心。
等他到的时候,看到云舒言坐在沈砚知的车里,手捧一杯热茶。
脸上没有丝毫受惊的神色。
莫名的,他心头压着的那块巨石突然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