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云明彰。
求助地看着云老爷子。
“爸,爸,你看他胡说什么,你让明彰住手吧,他这样,会掐死烟烟的。”
云老爷子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掐死也好过把全家害死好。”
云太太看着云老爷子,她就知道,这个老东西,心最狠。
哪家老人盼着自己孙女死?
她又将希望寄托在云明理身上。
“明理,你快劝劝你大哥,烟烟还是个孩子。”
云明理叹口气,将头别过一旁。
突然很同情大哥。
他现在总算明白了,大哥为什么宁愿加班,也不回家。
换了是他,他也不想在家。
不想跟这么一个人待着。
枉他还指责大哥做了对不起大嫂的事,还觉得愧疚。
是云太太自己,将丈夫,一点点推走,推到别的女人怀里。
云舒烟今天这样,跟云太太的教导有直接关系?
他觉得大嫂真是很傻很天真。
没人理她,云太太将矛头对准云舒言。
“都是你,都是你惹出来的,你妹妹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过。”
她掐着云舒言的肩膀,几乎要将云舒言的肩膀生生捏碎。
她真是活够了。
一个两个,都不把她当回事。
她这个年纪了,说句话就跟放屁没两样。
云舒言看着云太太癫狂的样子,轻轻抬手,捏住她的手腕,轻松将她的束缚挣开,死死盯着她的眼。
最后一次了,她不会再容忍云太太在她雷区蹦跶。
“你动动脑子想想,李香梅为什么会死?”
云太太气红了眼。
“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她成了植物人,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
“她死跟烟烟有什么关系?”
云太太总觉得,自己跟云明彰是少年夫妻,她的地位不可撼动。
她自以为聪明地做着她的富太太梦。
将一双儿女,一个养成废物,一个养得心思阴毒。
如果云太太不是她的生母,她一定要缝上她聒噪的嘴,把她扔到黑煤窑里,没日没夜的干活,累不死就行了。
让她尝尝,什么才是苦。
让她再不能悲秋伤月,无病呻吟。
蠢不可怕。
蠢又有地位,仗着地位任性而为,才更可怕。
她知道云明彰为什么不教云太太人情世故了。
实在是教不动啊。
她真是,太蠢了。
投个好胎,有副好皮囊已经用掉了她所有运气。
所以这个脑子,怎么都不好使。
云太太动了动,发现挣不脱云舒言的钳制,破口大骂。
“你这个黑心的东西,早知道就该把你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