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说完,宋渔猛地向前一跃,勾住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间,就像考拉似的挂在他身上。
余宵吓了一跳,赶紧兜住她腿窝,生怕她不小心掉下去摔到。
宋渔二话不说,低头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口。
带着报复意味,丝毫不收敛。
余宵刚才做饭时觉得热,于是顺手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现在倒刚好方便了宋渔。
尖锐的刺痛感传来,余宵闷哼一声,却没动,任由她咬个痛快。
直到牙齿刺破皮肤,血腥味在口腔中不断蔓延,宋渔这才松口,眼泪跟着又落下来。
她把头埋进余宵的颈窝,哽咽道:“陆思渊,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
告白“陆思渊,你他么就是个混蛋!”……
短短一个晚上,宋渔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余宵头一次真切体会了“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
宋渔盘腿坐在沙发上,目光始终落在那道身影上,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的眼泪还没擦干,又忽然笑起来。
“傻不傻?”余宵把水杯递到她嘴边。
宋渔是真的渴了,就着他的手,一口气不停地干掉整杯水。
“喝慢点,没人跟你抢。”
一杯水下肚,干到冒烟的嗓子终于好受多了,精神头也跟着好起来。
宋渔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换了个姿势,面向余宵改坐为跪,神情凝重地上下打量。
“你又要干嘛?”余宵被她盯得心里直发毛,总觉得即将有事发生。
果不其然,就看宋渔伸手按住他额头,顺势往后一撸:“哎,你别动,让我看一下。”
余宵刚要偏头,又瞬间顿住。
宋渔盯着他看了几秒,忽地展颜一笑:“这样才对嘛。”
说着,她还埋怨起来了:“你说你,要是梳这个发型,我不早把你给认出来了?”
“……”
余宵无语到失笑:“难道你靠发型认人?”
宋渔自知理亏,但不想承认,开始强词夺理:“昂,是啊,我脸盲。”
话音刚落,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太离谱,于是岔开话题:“说起来,你早就认出我了吧,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理由说起来很复杂,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她认不出他而郁闷,后来渐渐变成赌气成分,想看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他认出来,再后来,就变成现在这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陆思渊,你真的,太过分了吧!”宋渔笑着扑过去,作势要掐余宵脖子。
她刚一动作,身下的沙发垫立即随之下陷,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
余宵根本来不及反应,电光火石间,人就躺倒了。
一上一下,四目相对。
宋渔才洗过澡,用了他的沐浴露,熟悉的味道,放在另一个人身上,却有种别样的感觉。
余宵喉结滚了下。
玻璃杯滚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刹那间,像是信号般,最后一根弦绷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