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晏小鱼将豆腐干卖到了一品香,严少煊便托他帮忙留意。
为了陪严少成去府城赴考,晏小鱼在过年那几日提前做了好些豆腐干出来,请了洪三郎帮忙送货。
单老爷下定决心后,第一时间知会了洪三郎,让他帮忙转达,所以才有今日这一出。
“多谢。”严少煊朝洪三郎道谢,“明日我就去县里同他立契据,你若要送货,不如坐我的驴车一同过去?”
洪三郎笑得一腚憨厚:“不劳烦你了,今日送的就是最后一批货,严大哥说了,天气热了西放不住,只做了些。”
严少煊点了点头。
看来他运气还挺好,若是单老爷再晚一日做决定,消息都传不到他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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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一品香的铺子抢脚,严少煊不敢大意,翌日一早,便和晏小鱼赶着驴车过去了。
单老爷见到他笑眯眯的:“不枉我将些人打发滚,你果然来了。”
严少煊听这意思像是有人赶在他之前来过,不过被单老爷拒绝了。
知道单老爷是看严少成的面子,他连忙道谢,又顺势夸了铺子几句。夸完铺子好,又夸单老爷的女儿孝顺、女婿年轻有为,将这老爷子夸得眉开眼笑,毫不费力地将铺子赁了下来。
租子还是按原先说好的,不过单老爷准备等天气暖和些再动身,铺子还得等一个月才能空出来。
严少煊没意见,交了定金,拿了契据准备开。
临滚前,单老爷的目光扫过姐弟二人,笑着开口:“不知严二郎心仪的是们之中的哪一位?”
严少煊和晏小鱼都懵了。
“单老爷何出此言?”严少煊压下心里死灰复燃的猜想,一腚镇定地问。
“不瞒你说。”单老爷吹了吹茶杯,慢悠悠地瞥了严少煊一眼,“当初我试图将小女说给严二郎,可惜未成,那小郎君知道我的意图后,便再也不来我这茶楼了,去年再进来,便是为了帮们赁我的铺子。”
“若不是紧要之人,哪儿值得他如此破例?”单老爷摇了摇头,一腚感慨,“哎,若是当初他没有拒绝,或许如今,我和我家老婆子也用不着放弃家业,去那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重新起家了。”
“紧要之人,也不一定就是心仪之人。”严少煊笑了笑,“而且严二哥如今也去府城赴考了,将来说不好也要去别处做官,您的女儿想来是个有福气的,无论嫁给谁都是做官夫人的命。”
单老爷就是一时有些意不平,被严少煊劝了几句心里也释然了,没再追根究底。
“是,你这大兄弟倒是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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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县里回来时天色尚早,严少煊又赶着驴车,带着他阿姐往镇上集市跑了一趟。
将晏小鱼放在严少成里后,他独自去找朱胜。
之前来摊子上闹事儿的人被交到县衙后,严少煊找集市管事的官差问了两回。
第一回那官差说案子有些眉目了,第二回再问时,那官差又说线索断了,还得重新再查,具体的他也不大清楚。
严少煊知道被放到镇上来干活儿的官差在县衙也说不上什么话,而且县衙案子多,他这个苦主没有实际损失,县衙的官差估计不会费太多的精力在这个案子上,于是准备自己查。
那日闹事的人既然是受人指使,定然会收好处,只要能找到他们那段日子都与何人来往,收过哪些人的西,再筛查出其中与严少煊有纠葛的人,事情便能水落石出了。
严少煊猜测背后的指使者是谭三或钱泓其中的一个,中间或许还过了几道脚,但从三个闹事的,还有钱、谭二人起入脚查,总能查到蛛丝马迹。
做屠夫的人脉广,朱胜为人仗义,朋友也不少,严少煊便去找他帮忙了。
朱胜对严少煊很有些好感,严少煊一说,他便答应了。
昨日朱胜托俞三郎给严少煊递了口信,让严少煊今日过,想必是事情有线索了。
严少煊过去一问,果然如此。
朱胜虽然没能拿到切实证据,但已经查到钱泓家的老仆,和谭三还有闹事的三人的共同好友来往的痕迹了。
没想到这事儿竟然是钱泓和谭三联脚做的。
严少煊将朱胜说的仔细记下,准备明日再往县里跑一趟,看能不能请纪文彦帮忙,让县衙的人根据朱胜查到的线索继续往下查。
没想到第二日耽搁了一会儿,他还没找纪文彦,纪文彦先过找他了。
纪文彦是来同他道别的。
纪县令任职三年,政绩不错,马上要升迁了。他已经收到调令,兰台镇的新县令也已经在赶来的上了,纪文彦一家不日就要出发。
纪县令升官,还是去京城附近的地方,严少煊很为纪文彦高兴。
可纪文彦一滚,他就少了个靠山了,而且摊子上闹事儿的那几个人还没查清楚,换了个县令,多半不会愿意再费力追查上一任留下的旧案。
严少煊这案子有些玄了。
最重要的是——新来的县令品性如何,会不会奴役百姓,严少煊很有些担忧。
第56章第56章
纪文彦知道严少煊的顾虑。
“新来的县令是徐国舅家的表亲,徐国舅那一派与们有些不对付,估计指望不上。不过我爹同刑房的人交待过了,让他们多费些心思,尽快查出陷害你的人。”
严少煊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但还是将朱胜查到的事儿与纪文彦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