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楼:“……”
他妈的怎么那么气人。
而孟北并没有给符楼和他打架的机会。
因为几天后,符楼就被孟北投放到风景优美处散心——实际上是半路下了大巴车,被旅游团强买强卖到了一个新开发的风景区,也可称为荒郊野岭。
深入草野,符楼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准则,畅快地往前奔去。
孟北拉都拉不住。
但是很不幸,他涉世未深,没想到有些草皮下是空的。人摔倒在地,额头也磕破了。
等孟北赶来时,符楼可谓是头破血流,看起来伤得很严重。这不是孟北第一次看到符楼这幅样子,但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无奈。
孟北摸了下他脸颊上的血,语调很平:“等我呢?”
符楼抬头看着他,他视角里的孟北很冷静,从头到尾仅是微皱着眉,有条不紊地查看他的伤势,确认只是单纯磕破了额头后,他的注意力明显又移到刚才符楼不要命的行径上。
符楼挨过头一阵剧烈的疼痛后,从背包里掏消毒用品,否认道:“没有等你。”
孟北被他气笑了。
他看着符楼眼神逐渐锐利,上下打量着,似乎酝酿着从哪开始骂。
符楼不由自主躲了躲,孟北沉声道:“过来。”
拿纸巾捂住头的人看了看他,靠近了点。
“怕我骂你?”孟北从他手里夺过碘伏,为他的伤口消毒。
符楼睁着眼,多余的碘伏从他的额角流到脸颊上,他用手背随意擦了擦,说:“怕就不会干了。”
“可以,”孟北微微用了点力,听到符楼嘶了一口气才又放轻了些,“摔再惨,自己忍着。”
符楼微眯着眼,想了想,问道:“你在生气吗?”
“平时看你对谁都警惕得像物种不一样似的,怎么到了冒险的事情上,没看你有哪点谨慎呢?”孟北捏住他的脸,往左右晃了一下,似乎在看他的伤势,但表情里透露出来的信息让符楼以为是在妄图摇他脑子里的水,“莽莽撞撞的,完了后我还要收拾你的烂摊子。”
符楼:“如果我不谨慎那就不是摔破头了。”
孟北似笑非笑:“那倒是挺有意思的角度。”
“你还在这。”符楼想为自己证明。
孟北哼笑:“我当你是忘了我还在这。”
符楼:“……”
“对了,”孟北一边给他蒙上纱布,一边说,“还有你养的那条蛇,自己收拾好,我不想第二天在床上摸到冰冷的长条物。”
“它是喜欢你。”
孟北微笑:“好蛇会绕我脖子吗?”
“……”符楼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