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多话?”老头一摔子,愤然离去,“不下了!”
留下的人哄堂大笑,这笑声更让老头觉得折了面子,几乎健步如飞地溜走了,都不等孟北做个表面功夫,出声挽留。
符楼看了看棋盘,看不出个所以然,抬头问孟北:“他下的真的不对吗?”
孟北笑了笑,说:“不知道。”
“那你……”
“赢有三种途径,运气,实力,”孟北掰下了三个手指,意有所指道,“还有兵不厌诈。
大爷上下左右都看了,没发现有什么错,不禁嘟囔:“下的挺妙啊,怎么就走了。”
即将要打乱棋子时,孟北按住符楼的双肩推到大爷面前,虚心请教道:“为什么妙啊?”
这赶鸭子上架般的手法,让符楼简直无从逃离。
大爷难得遇到一个虔心求问的年轻人,正巧也没人再玩,便热情地讲述起来:“排兵布阵,调兵遣将,乃是……”
符楼一面牵强地回应着大爷,一面回想着方才的一幕,在心中努力融合他这两个天差地别的形象,同时,他开始思考,是不是他心里想的都瞒不过孟北,如果以后真有什么事他选择撒谎,能骗的过他吗?
符楼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顾虑,仿若一种动物的直觉。
这时,张青生发来了消息。
一张简单的图片,内容是一些喂猫的小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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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楼:我察觉到了危险。
孟北四处张望:哪里。
符楼:你。
沧海旧事
重逢
从育德小镇一过就到了沧海的边界。
一望无垠的戈壁滩,车窗外伫立荒原的两行挺直白杨树,头顶的毒辣烈阳如火在烧——荒凉的一幕沉寂在广阔的天地之间,悄无声息地似乎是在等待下一场劲风。
孟北将手搭在车窗边上,亲切感受了一下满是黄沙味道的烫空气,眉头微微皱起来,低头一看手表,wenr上显示时间为上午九点四十,距离目的地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孟北按了下内嵌型耳机,瞳色极深的眼睛微微垂下,盯住鞋面上零星的几点泥巴,说:“知道了。”
通话频道突然切换,一道清朗的男声渐渐响起,孟北微微一愣,背挺直了些,似乎在仔细辨认这道声音有几分起伏一样认真。
“滋——你看到路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