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半点不留。
要不然谁知道日后会不会引起来什么事?
云杉一边想着,也是这么干的。
压制下去,一遍不行两遍,两遍不行三遍,总归是一定要压下去的。
不过是死了神魔的遗留下来的力量罢了,活着的她都不怕,何况是死了的?
云杉就这么压制着,清除着,一点点在查探,不过是一点欲念之力罢了。
如此一天,两天,三天……
起初还算是顺利,但是不知是否是反弹,云杉的压制之路越发难挨。
汗水打湿了衣衫,衣衫紧紧地贴着后背,脸色也越发红仿佛晕飞霞。
但是她曾经不曾忘了继续压制,必须压制,她绝不会因为这等事妥协,更不会后退一步。
体内如同一团庞大的兽拨动着所有,动用一切可动用的涛涛而去,如同两股力量打架,因势利导,搅和的云杉越发糊涂。
就像是,自己和自己在斗。
如此不停。
但是云杉已经感觉不到这些东西了。
她只知道继续下去。
不能停。
也不该停。
第一遍吃了闷亏,不能再有第二遍。
到最后,即便是脑子越发糊涂,仍旧在继续,绝不后退一步,坚持不渝。
什么都忘掉,毅力仍在,像是另一头野兽,即便是撞了南墙都不会回头,反而会继续下去,掰断了角,折了骨头,也在所不惜。
身体的每一处都悸动不安,发丝因汗水也紧紧的帖在脸颊上,脸色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通红一片,她就在那里,盘坐一处,紧闭着双眸,身如松柏,屹立不倒,翠色的长裙卷风点云。
……
撩雾山一切如常。
罗睺到达附近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云杉的存在。
她回来了。
至于魅那边,他本就没有指望什么。
踏入撩雾山后,云杉倒也没有出来,仍旧在房中没动。
罗睺倒也不着急,毕竟同云杉当了许多年的邻居,这种事情倒也不是没有过。
只不过当真地越发靠近中央的院子时,云杉仍旧没有动静,仍旧在那边不动。
罗睺走过了那立炉点香之地,一眼就看见了那院正中心的黄中李。
即便是过去不知道多少年,好像也还是那个样子。
只是相比较多年前,这棵树上,也没什么果子了,不过仍旧是枝叶繁茂,下面还有两把摇椅。
看起来不只云杉一人在这边过。
就以饕餮对云杉的敬畏之心,大抵不会是饕餮。
必是旁人,在那一瞬间罗睺心中有些烦躁。
不过眼下云杉仍旧没有动,罗睺就继续走到大殿之前。
上面的禁制,对于旁人有用,但是对于他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抬手一推,走入其中,就看见云杉盘坐在床榻之上,好像是修炼?
就算是再心无旁骛,人都到这里了,怎么可能还是感觉不到。
圈套?
陷阱?
只是这个状态……